“王妃，这为何呢？”教奴不解了。

慕施施轻笑抿唇道，“教奴，这之中的利害，你就不懂了。虽然恨一个人，也是要放在心中的，但是，轻易原谅，就证明你在他心中没有任何的地位，他还是会一次又一次毫不犹豫地伤害你。我已经见识过了。当我想放下的时候，别人会轻易放下吗？你的善良，就成了别人肆无忌惮伤害你的理由。”

她的一番话，教奴似懂非懂。陪伴在她身边多时，似乎懂了。“那代王那边？”

“随他了。既然他潜意识当中就做好了选择，这并不是我轻易左右的。就算我再做些什么，他还是觉得理所当然。我乏了。”慕施施轻叹一口气道。

“不，王妃，跟那慕若汐相比，你什么都拥有，可你少了一样致命的武器。”突然，教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道。

“嗯？”

教奴接着道，“教奴见识过许许多多的女人。慕若汐也是，那天姚城城主身边的那个玲珑也是，牢牢拴住男人的心，全靠温柔。不管这是真情流露还是故意为之，可是，对男人来说，都是致命的。教奴听说过，女人水做，柔情可成为护身的武器。”

“温柔？”慕施施喃喃说道。

穿越过来后，好似忘记了温柔这个名词了。

为了生存，为了独善其身，却一步步陷进无尽的深渊当中，在爬出来的路上，她用尽所有的坚强伪装着自己，弄得浑身如同刺猬一般。

“王妃，对付她们，我们也要学会这一点呢。若是能利用男人作为武器，何必要我们自己亲自动手呢？”教奴继续说道。

不知怎么的，慕施施觉得她今天有些异常。教奴笑了笑，道，“从前教奴一直在暗杀组织里，唯一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可是，当教奴在王妃身边待的时间久了，就明白了这个道理。这也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想不到，教奴的话竟然如此这般的透彻。

或许正如她所说，是自己的刺戳伤了身边的人，同时也让自己受伤。

“代王妃，相爷今晚设宴，希望代王妃出席。”就在慕施施沉思的时候，府上的婢女前来禀告道，声音颤颤的，低着头，不敢去看慕施施。

慕施施豁然开朗，柔和地笑了起来，“好，你回去禀告相爷，本妃今晚定然会出席。”

那婢女听后，满脸的欢笑，“是是是。”

待那婢女走远，教奴愕然起来。

“教奴，以后，本妃定会好好地利用这个武器来保护自己的。”说着，慕施施仍旧在笑着。她怎么会忘记在飞仙楼学会的本领呢？对付男人，柔情似水永远要比针锋相对厉害。

“是，王妃。”

想想慕枫的晚宴，慕施施突然嘴角上扬，便朝教奴耳畔低侬几句。“啊，这样真的好吗？”

华灯初上，慕施施早就精心梳妆了一番，手中沉淀的半截面具，虽然比不上在飞仙楼那会，凌子盟为她打造的那一块精致华美，仿造的也是巧夺天工。比对着青铜镜，慕施施想起了过往许许多多的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