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宝很快回来了,告诉大家一个秘密:“这李春天的二姑嫌胡大侠的聘礼少了,又巧立了些名目,找胡大侠要钱呢!李春天都急哭了。”
啊,大家一听就都跑出去看看。
李春天屋里,一个中年妇女模样的人坐在那里抱着肩,一脸横肉,一看就是一个难缠的角色。李春天坐在床上小声抽泣。一阵熟悉的香气飘来,痞儿知道,他娘来了。
只见他娘款款地走到中年妇女旁边,痞儿麻利地搬把椅子给娘。景云娘坐下后,拍着中年妇女的肩膀说:“她二姑,谁都知道你是为了李春天好,可这聘礼的事儿是她哥哥李春生和胡非商议好了的,五百两银子也没亏待了春天妹妹,您看您老是不是放手给年轻人一个幸福的机会啊?”
“我不是不给他机会,我不是说了吗?再加五百两银子的嫁妆费就可以成亲,否则,就是不行,我们李家的四姑娘人品好,相貌端庄,又做的一手好粤菜,他胡非花五百两银子就想娶走,怎么可能。”
景云娘给痞儿他们使了个眼色,痞儿和伙伴们就关门出去了,过了好大一会儿,景云娘笑得花枝乱颤地走了出来,李二姑把景云娘送了出来,两人好的跟亲姐妹似的。
痞儿不得不佩服娘的口才,但是痞儿很快发现,在李二姑和娘在门口说话时,娘悄悄地把十两银子塞到李二姑手里,李二姑快速地收好。景云娘说:“胡大侠说啦,这二姑大老远地来送亲,也没好好招待二姑,怎么着也要意思一下,让二姑买点东西带回去,也不枉你老人家疼爱春天一场啊。”
“看这话说的,这不都是为了李春天好嘛!这孩子老实,胡非大侠也仁义,虽说这胡非年龄大了些,但是他成熟稳重,倒是比那些毛头小伙子更让人放心呢,他两在一起真是绝配,我一百个放心。”
“就是,就是,我们都看好他俩呢!你快回屋歇着吧,别送了。”
“好,好,你走好了啊!不送了。”
孩子们回到屋里,都觉得不可思议:这结婚不是两个人的百年好合吗?怎么看着这么像是一场交易呢?那还要什么媒人?仪式?直接组织个市场明码标价就是了,价钱合适就带人回家不就齐活了吗?
宝鉴懂得多一些,他想了想,说:“这娶老婆不能等同于买卖,因为媳妇不只是你老婆,还是你孩子他妈,她不仅关系到你这一代的生活质量,还关系到你下一代的血统和教育,丝毫马虎不得,你们没看到这胡伯伯这么大了才找着合适的吗?子曰:名不正,言不顺。没有媒人,没有仪式,就不是明媒正娶,你的孩子在族里就得不到承认,就是私生子,明天等你百年以后,你的族人就可以把你的老婆孩子赶出去,对你是很不利的。”
大家一听,哦,原来这明媒正娶这么重要,仪式不仅仅是象征,还是一种承认。
宝鉴还说:“这武伯伯找的是一个乡下女子,但她是她们当地大户人家的女儿,武伯伯在结婚时花费了大笔的银子,光聘礼就是三千块,婚礼在当地轰动一时。这武大娘被娶回来以后,持家方面仅仅有条,武氏兄弟也被武大娘教育得文武双全,这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