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清静不久,这座府邸门前,又有惊天的动静。
九殊又来了,本来他来顶多遭到南地杀手拦阻,而这一回,守卫见到他个个把剑相对,却不能拦他,还得大开了门让他进来。
因为,青阳正驼着舞伊跟在他身后。
为首的杀手见这般情形,先派人去禀告摄魂女妖,自己带着余下守卫跟着九殊一路戒备。
九殊被人跟着烦,停下脚步对那守卫说,“你又不是我对手,跟着我做什么?”
守卫质问,“你对我家夫人做了什么?”
九殊苦笑着说,“我在青楼里遇见这女子,你们尊主将她给了我,你说我要做什么?”
守卫面孔一下青了一阵,听闻舞伊被辱,他当即怒火中烧,“你敢对夫人不敬。”
九殊清澈的眸子满是不解,想了会,冲他点头。
守卫再是按奈不住也不敢真对九殊动手,一路跟他到舞伊房外,看他将舞伊放下后,拿剑指他,不许他离开。
九殊索性坐下来,拨弄了会手指也不见有别的动静,等得闷了,就对那守卫说,“你要我,等什么?”
守卫见去禀告摄魂女妖的人迟迟没有消息,正要遣人去催促,又被九殊打断说,“小侍卫说不清,一来一去的费时,不如你去,我等着你。”
那守卫想着他所言有理,又有犹豫,看了看九殊和青阳面相算是单纯,便指示两个小侍卫看守在此处,自己速往主殿去。
九殊实在无聊,扯了扯青阳衣角,诡笑着问,“方才,你和舞伊去了房中,可有些什么?”
青阳照实说,“我拿刀对着她,她就坐我对面,这样过了会,就出来了。”
“青楼里,你对着一个歌姬,在卧室里,干坐着?”九殊大笑一番,数落他,“亏你还是个男人。”
青阳说,“你说她心机重,我怕被她利用了去。”
九殊无奈摇头,揶揄地竖起拇指相赞,“做得好。”
青阳皱了皱眉疑声说,“你说的是真的?”
九殊再是想调侃他,看他这副耿直模样也没了兴致,憋着笑说,“是真的。”
青阳点头之际,九殊转过头去,已是笑岔了气。
而那为首的守卫去到主殿后,见自己方才派去的小侍卫被景爰挡在门口,气得要闯进去。
景爰再三拦阻,而他威胁说事出紧急,言语间已然进了殿内。
摄魂女妖正躺在床上因庆云公子冷漠而闷闷不快,听见外间有吵嚷声,抄起一件衣衫就出来,一看是为舞伊而来,正好撒气。还不等守卫说完,便摆手说,“都不服我,又来寻我做什么,不是该去找你们敬重的惠安和飞轮老儿吗。”
事态严重,守卫低声下气地说,“还须尊主主持大局。”
“我正看好九殊与舞伊,”女妖瞪眼过去,狠狠说,“他们兴许郎情妾意,你情我愿功共赴温柔乡。”
守卫跪地恳求,“舞伊夫人受辱,如同南地受辱。”
“我对这些没兴趣,”女妖说,“你这样想,你就去杀了九殊好了。”
守卫虽闹不清摄魂女妖今夜暴躁的缘故,可也看得出她心情差到了极点,只得怏怏退下。
女妖正要离开,景爰开口说,“属下送庆云公子回去吧。”
摄魂女妖仰面长叹,相见徒增烦恼,也就应了。
不眠夜里,庆云回去后,固执地又洗了几遍澡,还没有睡意,便取出鸳鸯佩来,看了许久,再重新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