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云笑着递给他一杯酒,给他出了个主意,“你娶进了王庭的门,自然是按王庭的规矩来。只是你行大婚礼仪之日按中原规矩来,当日只出来一位妻子便是了。”说着,探了探君侯面无异色,继续说,“你先将南乡送回陆府,成婚之日回避,不就好了。”
君侯听出他是有意要让南乡回陆府一趟,想来应是兰生授意,故而不动声色。
昌平一心只想着好生迎娶娉仪,听庆云这话对娉仪有利,再不多想别的。
庆云问,“君侯可觉得合适?”
君侯定了说,“改日随我一起去。”
南乡起身谢过君侯。
当下皆是亲近之人在场,君侯多看了南乡几眼,随后转向昌平,“你远征在外,妻妾都在王庭,所以尚没有子嗣。如今在晏河城里娶了妻,怎不生育?”
昌平与南乡都急了,一个铁青着脸憋不出话来,另一个直接拒绝了,“南乡不打算生育后嗣。”
“这不是你能决定的,”君侯随口就否决了,又盯着昌平等他回应。
无奈之下,昌平说,“属下尽力而为。”
庆云择机说,“那琵琶里的暗器打入南乡腹中,恐需要调理才适宜生育。”
“表哥无须为南乡开解,”提及生育,南乡又如从前那样硬气尖锐起来,“南乡饮过砒霜,哪里还能生育。”
就这事,君侯也摆出一副不可被忤逆的样子出来,“那就找大夫来医,医到你生出来为止。”说话,见南乡凛然不屈,再厉言一声,“没有后嗣,你就算不上为人妻子。”
南乡转过头去,怅然不语。
昌平静坐,冷眼旁观。
庆云要替她说话,也止于君侯一副武断的铁面。
这一对父女,为父的不顾礼法强行干涉人婚育,为女的无视伦常我行我素,这刚烈自我的劲,倒是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