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人,木头人。”宋文丰嘴里不断的重复着,许久后道:“那名为齐鸾的暗侍,可能误被张先生当作梁上宵小。待他日见了,当代为赔罪。”
“宋郎不必为此介怀,此前妾身多有隐瞒,还望宋郎莫要计较。”赵晴语神色复杂,半晌之后才问道:“宋郎可曾见过张先生功夫?”
宋文丰听后咧开嘴来大笑:“老头子能有什么功夫……估计是趁着齐侍卫没提防,下得黑手。你也知道,老江湖们自然是有一套生存之法的,旁门左道会的多了。”
不知出于何种缘由,宋文丰不愿向赵晴语透露实情。在他看来,张之骄之能已不属功夫范畴,远超自己的认知。
开玩笑!像似静止时间,让空中雪花停顿;打出一拳,便能开山裂石……
若是有人跟宋文丰说这是功夫,非得气晕过去不可。
再说老张头那种来源于骨子里的孤傲,可非常人所能及也。
赵晴语毫无保留的信任着宋文丰,听了他的解释,转口道:“此番张先生治好了妾身的寒疾,却没能当面致谢,是否有些失礼……”
“没事,往后有的是机会。那老头天南海北的闯,等他哪天混得没钱了,自会是灰溜溜地跑回京城。到时候晴语赏他几贯,便当谢礼了。”宋文丰说的越是轻巧,越能表现出他心底的不安。
张之骄的突然离去,让他有些不适应,面对京中日渐复杂的局势,让他少了不少的底气,心里有些慌慌。
二人说话间,队伍向前涌进。距离城门不足十丈的位置,宋文丰跳下车做好放炮的准备。
如常人般道一句:万事胜意。点燃爆竹,当即闪身躲远,听见一响,笑了起来,冲着车内道:“今夜上元佳节,不知小娘子是赴灯会还是诗会呢?小生愿与娘子结个伴伴,不知意下如何?”
“呸。哪里来的车夫,也敢来烦我家娘子,快快闪开,不要挡路。”赵晴语变换了声调,有意难为他。
宋文丰又岂是能吃亏的主,挑眉变脸,以极为轻佻的语气说:“噫……这是哪户人家的婢女,居然敢如此放肆!待小生探进车身,好生瞧瞧。”
在众人看来,车夫上车的寻常举动,却被二人演绎的像似戏文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