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多好的一副阳躯,皇后怎忍心错过。”孩童惋惜道。
“听了不该听的,见了不该见的,是命。”
“皇后信命?贫道却是不信。”孩童微笑的脸庞,生出许多怪异。
“不信又如何?珍妃此番无事,已让官家怀疑到了哀家。”赵苏芳神情自若道。
“贫道本想待珍妃假死之后,再取之而用。万没想到让那个姓宋的,坏了贫道的好事,也坏了皇后的大事。”孩童已变换了相貌,若是细看,尚与道观内的童子有几分相像。
赵苏芳远山眉紧蹙,偏首而视,“宋文丰又是如何知晓此事?莫不是真人那里出了问题?”
妙通表情难看的回道:“药经贫道之手炼制,直接交于皇后。若是细查,恐是皇后您那儿出了差池。”
“近日宫里看的紧,不便详查。”赵苏芳言语间丝毫没有展现出气馁之势。
妙通再道:“不知端王那里,可有后手?”
赵苏芳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说道:“他?他又能有何妙计,以为从辽国手里夺来个玉玺,便能让官家立恺儿当太子。还对哀家夸下海口,单纯得狠。”
妙通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当世仅皇后一位,乃是武帝血脉,其余赵姓男子,不提也罢。”
赵苏芳正坐而叹:“我大宋这片土地,被风吹过,被雨打过,也曾被铁蹄践踏过,才有了今日模样。她珍妃一个郎官家的女儿,又能生出什么样的儿子?怎能让他做未来的大宋之主!”
“珍妃跟魏国公攀着亲戚……”妙通被赵苏芳瞪了一眼,立刻改口道:“如今,魏国公又要招姓宋的做女婿,皇后您看……”
赵苏芳沉默良久,许久后才起身,默默地迈向大门,“此人,哀家尚有他用。真人还是换个住处,月儿会负责处理。”
“贫道恭送皇后。”低头的妙通,嘴角发出一丝狠厉。
妙通先前已向赵皇后解释过今日所遇,致使他如今变成童子样貌的原因,可皇后竟是对姓宋的一再手软。
妙通恶意揣测:赵苏芳会不会是看上了姓宋的一副臭皮囊?欣赏他所谓的才情?
这其中必有不为人知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