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某听闻宋公子论及贺梅子,称其为大历十子之流,然否?”古曲仙依然面带着微笑,颇为友善。
“然也。如何?”宋文丰淡淡一笑。原本散乱的目光,汇聚成线直视古曲仙。
“哦?如何?宋公子可听卢师所言?”古曲仙步步紧逼,应声呵道。
“宋某闻之如何?未闻又如何?”宋文丰向腰间摸去,左右寻觅半天,也没找着画扇。无奈今日出门太急,忘了带上。
“古某错矣。”古曲仙摇着头,懊恼的神情让众人摸不着头脑。
宋文丰静静地看着他表演。面对这种自带鼓风机,又有光环护身的才子,宋文丰在脑中飞速地想着应对之法。
不出所料,古曲仙再次开口,“古有尊师重道,今有程门立雪。某料宋公子就算不知,也曾听得。此事,暂留作他人评说。”
古曲仙的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压得他是动弹不得。这年月,何人不在乎名声,又有谁敢背上此等骂名。
宋文丰闻言,立晓其歹毒心思,“夫曰,三人行必有我师。于诗词一道,某不敢称远超之,却也略有心得。卢师尊贺方回,宋某便须听之?又任之?”见古曲仙又要说话,宋文丰摆手制止,“幼时,蒙师尊乐天,某随之。又师尊柳河东,亦随。再尚王文公,某随乎?”
“夫曰,学而不思则罔。数年之后,宋某便有了思量。”宋文丰表面不动声色,其内心里正打着腹稿。
“哦?宋公子可否为众人细说?”古曲仙眼看他步入圈套,心中暗喜。时下,愈是大胆,越会惹人非议,更不说宋文丰大言不惭,违逆师言。
“词。始于梁,兴于隋唐,至宋乃盛。诸位可知,词于前朝所称为何?”
宋文丰的声调渐渐提高,开始自问自答。
“曲词!曲子词!”
“何解?”宋文丰看向临座的齐广鼎,“广鼎,你平时去青楼里,除了喝酒看女人,还作甚?”
“额。这……当着这么多同窗的面,不太好说吧。”齐广鼎正听得入神,突然被他提起,仓促之间只好随意回道。
“咳,我是问你能说的!”宋文丰干咳了两声。他刚起了派头,便被损友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