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三刻,秋风瑟瑟细雨零落,左营乡外一所废弃寺庙,夜风掠过屋顶又被雨声湮埋。
庙里,透出了光亮。
意识还没真正恢复,迷迷糊糊中听到耳畔声响,声音时强时弱。
宋文丰的大脑还无法正常运作,弄不清耳边零碎轻语的意思。
“遇上洒家算他好运……”
“……”
“路上遭了贼匪……”
“弱不经风的书生……”
“甚时醒?”
“这两日……”
“前半夜,洒家守着。”
“拎了一天人,师弟休息,我守着……”
“倒拎他气血回涌,脾脏倒置,少出血,你懂个甚!”
“是,师弟说的是。”
“那书生穿丝踏履,似有功名在身。”
“身旁也无随从护佑,落魄的紧。”
“兴许那贼匪狡诈,寻得破绽……”
“一掌都受不住的奸贼,不过尔尔。”
“好,好。下次师弟出手杀贼,行吧。”
师兄弟二人猜着宋文丰的身份,还未讲几句又斗起嘴来。
他胸部隐隐作痛,思绪是过了好久才凝聚起来的,难以言状的复杂。尽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贼匪、杀人、追赶……原本在河里拼命挣扎,现在这是在哪里?耳边有声音传来,也不像那些贼匪,身下柔软的草垛,让他明显感觉到是被人救了。
“我果然是位面之子!”宋文丰如此想到,还没过三秒,“咳……咳……”出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