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渔提出了一个对李若芒的推理产生了极大颠覆性的观点,即“甘狞、吕懵之流才是真正卧底,周氏兄妹只是捍卫山庄的卧底手刃者而已”。
此言一出,包括尚在华山论案的诸位名侦探们也忍不住啄舌,只有自上了华山便时不时抽空呼呼大睡的金田一一突然清醒道:“这个绝对可以理解,我破过那些案子里的凶手几乎都是好人。”
“那你还逼得他们自杀的自杀、坐牢的坐牢!”科南找准机会便要向其发难。
遗憾的是,一向没心没肺的金田一同学继续倒头大睡,而真正对这句话感慨颇深、心存内疚的反倒是李若芒。
“凶手若只是惩恶扬善,那这种案子究竟该怎么断?”李若芒苦恼的琢磨着,上下求索也求不出个所以然来,与此同时,另一些念头迅速充斥了他的大脑,迫使他发问道:“周兄,甘、吕二人身为卧底之事,我姐夫作为庄主尚且不知,你又是从何处得知的?再则,你既已知晓了真相,又因何不早日向大家禀明,却要私下里暗自动手杀人?请恕小弟愚笨,这些事情便是想破了头,也着实想不出个来龙去脉来,还请周兄明示。”
周渔那张如同给漂白水洗过的脸上,尽管依然是惨白无色,却凭空多出了一丝敬佩的笑意,冲守在一旁的周夕道:“夕儿,你扶我坐起来,我要好好看看这位李兄弟,早先实在是小觑了他,难免有些什么有欠恭敬的地方,也只有靠此刻才能多少补回一些了。”
周夕无声的擦了把眼泪,温顺的将他缓缓扶起。
满面疲惫到几乎随时都会就此长眠的周渔强打起精神,说道:“李兄弟问得没错,我是该早日将真相公之于众的,可那个时候的我好像给妖魔附身了一般,跟本没有这临死之前的觉悟呵呵。”苦笑了数声,周渔继续道:“那个时候的我,有把柄落在对方手里,整日给人要挟,说起来那种感觉,可是比死了还要难受。”
“什么把柄?”孙痊忍不住问道。
周渔面露惭色道:“大哥,小弟我对不住你,不配做你的兄弟。早在数月之前,我明知山庄的禁令,可还是进了这藏宝库,将我们周家的那件传家之宝窃得出来,偷偷将其贩卖。”
此言一出,尽皆哗然。正在一旁帮“二张”接骨的虞神医跟两位病人都情不自禁的将心中的疑惑脱口而出,只是内容大相径庭。
虞烦痴迷于医学:“有没有见到那部《青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