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我们还是边吃边说吧,那边供桌上还剩一只碗,你我共用一碗你看如何。”
“甚好。”
接下来的一顿狼吞虎咽似乎只能用惨烈来形容,李若芒已经全然不顾自己的吃相仪态,速度之快,以至于差点不小心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
马邀友很善解人意,也很善于察言观色,见到李若芒近乎于失态的大快朵颐,也不想当面说穿让他难看,只是不停的给他劝酒。
一沾酒李若芒的话就多了起来:“这一段段的是蛇肉,另一种是鸡肉,哦,无怪乎叫做龙凤斗呢,嗯,有点意思。”
“李兄口感不错,这蛇和山鸡正是我在山上打的,刚刚兄长说起你们雨石教主,是怎么一回事?”
“事情是这样子的,昨晚我有跟你提过说我是流洲人士,可我没说仔细,此中的缘由该怎么解释呢唉,愚兄我也是怕你笑话,我可不打诳语啊,你别看我沦落到这般地步,说起来我还是流洲国的四王子呢,惭愧啊,惭愧。”
“李兄气度不凡,一眼便知你不是寻常俗人,失敬失敬。”马邀友冲他抱了抱拳。
“不必客气。”李若芒赧然笑道:“愚兄出身是不寻常,可还是俗人一个,只要你别看我不起,我就夫复何求啦。”
“当然不会,李兄你出身名门而不轻虚浮夸,位居庙堂而能礼贤下士,小弟佩服得紧,如今你已然可以自食其力,这更是大多中土的纨绔子弟不能比拟的,来,小弟再敬你一杯。”
“干。”听着马邀友的话,李若芒舒服多了,也更加坚定了他要按着自己的留学计划一路走下去的决心。
“原来如此,无怪乎兄长能跟你们雨石教主那么熟络,李兄,能否再说点关于茶器的事。”
“那个乌龟在中土也这么有名气?”李若芒很不解。
“乌龟?什么意思?”马邀友被他问的满头黑线,完全不知所云。
“不好意思,叫习惯了,在我心里雨石弥三和乌龟是平起平坐的。”
“哦,这样子呀。”马邀友觉得好笑:“我也是通过几个茶友才对他有所耳闻的。”
“怎么说呢,只能让你失望了,我对茶道实在是一无所知啊,至于雨石弥三这个人,我也是知之甚少,他这个人我打小就不喜欢,总是带个面纱,搞得挺神秘,没做教主之前经常整月整月的龟缩在他的月之馆里,足不出户,当了教主之后就更了不得啦,他拿着我们国库的银子,成年累月得满世界去公费旅游,还美其名曰‘传教’、‘修行’,我呸!银子都给他挥霍光啦,害得我只能带着纸币出国留学。”李若芒叹了口气:“现在想想,还是他师兄人好,也就是前任教主,唉,只可惜很蹊跷的就去世了,更蹊跷的是,我大哥也因此受了牵连,唉,算了算了,不该给你讲这些,这在我们流洲可是禁语啊,就我刚才说的这些话,在我们那足够给人砍一个时辰头了。”李若芒无奈的自我解嘲。
一想起自己的大哥,他就忍不住意兴阑珊起来,胸中明明有满腔的话语要为哥哥辩驳,可话到了嘴边却总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表达,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马邀友觉察出了他眉宇间的忧郁,连忙转移话题:“还是说说今天找工作的事吧。”
“托你的福,一切还算顺利,聚圣楼,明天试工。”李若芒还是有些提不起劲。
“如此甚好,恭喜恭喜。”
“多谢,也别光说我,谈谈你的事吧,不过看这情形,贤弟的工作业绩还是不错的吗。”
“只能算是正常发挥,不足为道。”马邀友对于自己的业务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我一早就联络上了几个帮中兄弟,要了点日常生活用品,比如这破锅什么的,跟着有了解了一下这杭州城的基本情况,首先明确了几个重点的服务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