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遇到了一件非常让我为难的事情。”

班察波光没有说话。

“你交朋友的时候是不是希望他能够与你坦诚相见？”

班察波光低声道：“是。”

张修道：“但是我发现我有一个朋友，她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他接着道：“我才发现他并没有把我们当作朋友。”

班察波光在听，露出了一丝恐慌之色，但是她还是努力直视着张修，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

“就在今晚她偷偷的盗取了唐军在安西的兵力布防图，原来她是蓝羽派过刺探我们情报的人，我没想到原来她一直都没把我们当朋友。”

班察波光没有说话，紧握着的双拳指甲已经刺入肉里。

说到这里，张修的神情显得有些黯然，“如果她是你的朋友，你会怎样做？”

班察波光眼神游离，低下了头，嗫嚅道：“我…我…”

“这件事我也想了很久，你能不能开导开导我？”

班察波光早已经全身冰凉，她全身抽紧，脑中一片空白。

班察波光握着拳头，过了很久突然大声道：“我开导不了你，我是蓝羽派来的奸细！你们杀了我吧！”

张修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

班察波光已经流下了泪水，“这些天，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既然你发现了，我任由你们处置。”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班察波光的泪水已经留下她的脸颊，在月光下，她的泪水晶莹透亮，就像心碎的水晶。

她并没有说话。

“波光，原来真的是你！”

班察波光突然转身，因为她听得出这是谁的声音。

当她看见李默、大胡子、薛琪用难以置信的眼睛时候，她感觉整个心忽然开始下沉。

班察波光流着泪道：“原来你们早就怀疑我了。”

张修解释道：“之前清雅阁有人进入过，因为你知道苏大人要来清雅阁谈论军机要事，因此你便前来看一看是不是能够找到龟兹的布防图。”

李默没有看她，“直到现在我还是有点不相信，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怎么会被蓝羽利用？”

班察波光低下了头，眼神中露出了悲伤之色。

李默看起来有点激动，“蓝羽是不是在威胁你？”

班察波光失声道：“蓝羽抓住了我的母亲来威胁我，是我在骗你们，我是坏女孩，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