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用什么办法,你们一定要说服陆以风,让他派猎鲛师过来,能要多少人就要多少人。”
江羡鱼接着叶临川的话道:“我还给你们出两个馊主意,如果陆以风不答应出兵,你们就想办法把陆小宝掳到越水来,这样陆以风一定会率大军过来。如果抓不到陆小宝,你们就想办法找陆与安,就跟他说照水要死了,急等着他来救命。”
“这俩主意好!”江轩捶手称赞。
江羡鱼一巴掌削到江轩脑门上,“好个屁!都跟你说了是馊主意,能讲道理就讲道理,只有迫不得已了才能照我说的做,明白吗?”
“你个鲛人居然敢打我?”江轩愣愣摸了摸脑勺,他怎么突然觉得,这鲛人的性子特别像那条臭咸鱼啊?
叶临川又叮嘱方游道:“你从小就懂事,路上要好好照顾江轩,遇到什么事切忌莽撞,别管闲事,收起你们的同情心,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懂我的意思吗?”
方游点头,“明白,谨记大公子教诲。”
事不宜迟,江轩和方游立即收拾行李,冒着细雨出发了。
江羡鱼和叶临川把两孩子送走后,又匆匆赶回了江天堡。奇怪的是,本该在附近巡逻的巨鲛都不知去向。刚跨进江天堡大门,江羡鱼就皱眉顿住了脚步,因为他嗅到了血腥!
“不好!”江羡鱼急忙奔去血腥传来的方向,叶临川也快步跟上。
两人刚到正门大庭外,就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哭声。此刻,几名少年正横七竖八的倒在血泊里,一名少年就坐在死去的同伴间嚎啕大哭,脸上分不清是血还是泪。
“喂,你别哭了,烦不烦呐。”说话的也是一名少年,声音脆如刀锋。他身着玄色铠甲,背后扛着一柄大斩刀。察觉有人过来了,他便回过脸来,目光正巧撞上了江羡鱼。
江羡鱼身形一滞,那少年绑着一头赤棕色的乱发,额上还系着一条黑绸带,笑容明俊又邪气,可不就是宁有峰!
“是你,又是你!找死!”江羡鱼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孩子们,攥紧拳头浑身颤抖,胸口袭来一阵麻木刺痛,伤心和愤怒翻江倒海而来。
不待江羡鱼发出攻击,叶临川就动如脱兔,拔剑飞斩而上。宁有峰即刻出刀,而叶临川身在半空衣袂翻飞,手中剑光流闪变换,仿佛是携着千百把剑。宁有峰从容抵挡,两人竟于瞬间砰砰交击数十次。
电石火光之间,叶临川的剑竟被打得脱离了手臂,几乎就在这一瞬,对方的刀刃抵在了他喉下。弹指顷交战结束,宁有峰没有挪动半步。
“你就是这里的当家?等等,我瞧你有点眼熟,让我想想。”宁有峰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额角,忽的灵机一动,“我想起来了,你是那谁,江家的养子,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