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谨行到了湛耀华的城中别墅,并没有走正门,而是悄眯眯地翻了墙。
手臂到底被切一片肉,翻墙的时候撑到了伤口,痛地他冒了些冷汗。
在墙头,他看到书房的灯还亮着,跳下墙后,便直接去了书房。
湛耀华正要书房里喝闷酒,他听见书房门被推开的时候还以为是李雨晴,立刻爆喝道:“滚!”
这跟平时他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对李雨晴的维护极为不同。
湛谨行眸光一深,进屋关了门锁上,低声道:“是我。 ”
湛耀华抬起头,看是湛谨行,眼底闪过几分惊讶。他的目光自然地扫到他的臂膀上,但黑色外套看不出什么,便也没说话。
湛谨行走到他对面,自顾自扯过椅子坐下,看着他:“爸,我想跟你聊聊。”
湛耀华猛地喝了一口酒,冷笑:“有什么可聊的。”
“我想跟你聊聊北欧陆氏。”
湛耀华此时的神情没了在医院初听陆氏时的惊讶,自顾自地喝酒:“不知道你说什么。”
说完他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起身就要走。
湛谨行一把摁住了他握酒杯的手腕,略一用力,湛耀华不受力,又跌坐回椅子上。
“就算你不承认跟北欧陆氏的关系,我也认定你为他们办事。今天我来这里,我避开了所有的人,如果你有苦衷,请你现在告诉我。”
湛耀华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眼底一片凉薄:“我没什么苦衷。我要的从始自终只有湛氏,你要不放手,我会想办法自己拿。”
湛谨行定定地看着他:“你自己当了陆氏的卒子还不算,还想拉着整个湛氏给陆氏献祭,是吗?”
湛耀华仍然是那一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和李雨晴的声音:“门怎么锁了?”
这声音也不是平日里那温柔软语,反而像是上级对下级的某种不满。
湛谨行心里有种预感,今天来这里的事不能让李雨晴知道。
他深深地看了湛耀华一眼,然后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