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语摇摇头，言语轻松：“我很好，乔烟，辛苦你了。”

对于这番客气，顾乔烟笑了笑：“你还和我那么客气做什么，既然你醒了我就放心了，后面还有几场手术，都是硬战，你要好好加油！”

这一刻，季语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表达出心里的感激，如果没有顾乔烟，自己哪还有恢复的机会？

次日。

许知言来到病房外，打算查看下季语的情况，但他刚走到门口，透过那扇玻璃窗，忽然看到季语正在长大嘴巴对着镜子，说什么话。

仔细一听，像是台词。

这时护工打着一壶热水走来，看到许知言听的入神，出声打断他：“许医生。”

许知言这才如梦初醒，拉回思绪。

护工看了房间里一眼，想到前两天的事，突然为季语感到愤愤不平，开口道：“季小姐每天都要坚持台词练习，她说只有这样才能随时保持戏感，不至于等她痊愈后，试戏都不到。”

许知言微微一惊，没想到会是这样。

护工察觉出他的目光异样，继续说道：“所以希望许医生以后不要质疑季小姐的用心程度了，我这个旁人都听不下去。”

许知言没想到护工都会这么说，一时难堪，收敛神情，敲响了房门。

季语连忙收声，唤人进来。

当她看到许知言的时候，脸色微变，淡然道：“许医生。”

相对于前两天，许知言的语气稍有变化，好像温和了一些，但转变极小，季语也没仔细发现。

“感觉怎么样？脸上是否还有灼烧感？”

他一五一十的问起术后感受，季语也相当配合，他问什么就答什么，只是态度已经完全不像是第一次见到许医生那样，热情又开朗了。

许知言也感觉出她的变化，目光轻扫时，看到床头柜上全部都是做了笔记的剧本，满满当当，连纸张都被翻旧了。

这一切都被许知言看在眼里。

只见他合上笔记本：“好好休息，下次手术是在五天后，会进行眼睑修复。”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