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说的,只有这么多。
司机没有刨根问底,朗笑道:“我没有说你是坏孩子的意思,就是单纯好奇。”
“不过你的肩膀流了这么多血,还是不要跟湿衣服粘在一起的好,你尽可能把衣袖挽起来吧。”
花槐不懂,看司机是为她着想的样子,乖乖挽起了袖子。
当司机再看向后视镜时,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你这个伤口的样子,怎么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咬的,都见到骨头了。”
花槐如实回答:“被流浪犬咬的,估计是很久没吃东西了。”
听闻,司机一拍方向盘,惊得花槐心中一颤,“现在城市里的流浪犬还能没东西吃?饿成这样?”
“也不是七八十年代了,家家户户都会丢些剩饭,不至于把流浪犬饿到咬人吧?”
“一般来说,会咬人的狗,跟品种也有关系,这种事也说不准。”
司机嘀嘀咕咕,兀自说着。
好半天,他的脑筋才转过弯来,问出关键问题,“你伤成这样,你爸妈呢?”
不说这个话题还好,一说花槐的眼泪就止不住了。
她也不想哭,但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
眨了眨湿润的眼睛,声音毫无异常道:“我是孤儿。”
她的情绪太古怪了,是司机从未见过的模样。
许是因为情绪崩溃产生的,而他没有见过情绪崩溃的人,自然也见不到这种模样。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司机安抚道:“对不起,提起了你的伤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