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使用缓兵之计,她点头,“可以,我只负责打电话。”
得到答案,孙遂才退开一步,亲自打开门请花槐出去。
等头发干透,天也黑透,该睡觉了。
花槐爬上床,不同昨日的臭味,今天的被褥竟泛着洗衣粉的清香。
她检查被褥,原本泛黄的痕迹消失不见,没有半点汗液的味道,躺在上面舒适极了。
肯定是赵岭做的,只有他有这个能力,不知不觉换掉她的被褥。
不自觉挽起嘴角,被人贴心对待的感觉,真好。
半夜,花槐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有人打开门离开了寝室。
许是上厕所去了,花槐没有在意。
可是等了好久,她也没有听到对方回来的动静。
上厕所需要这么长时间吗?
带着困意,花槐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寝室门半开着,走廊上黑漆漆的,仿佛藏着深渊中的怪物,让人不敢上前。
寝室中本该躺着一名男玩家的床上空荡荡的,染血的被褥早已凝结成块,乍一看去,还以为是什么案发现场。
一个小时过去,那人也没有回来。
估计回不来了。
花槐闭上眼睛,再度沉沉睡去。
直到天亮,孙遂问:“怎么少了一个人?房门还半开着,不会昨晚有东西进来了吧!”
向露从枕头下拿起美工刀塞进口袋里,“你见过那种东西需要开门进来的吗?”
言外之意,是玩家主动出去的。
孙遂讪笑,“那他什么时候出去的?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
向露白了他一眼,“别问我,我不知道。”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斗嘴,但完全没有耽误实际行动。
洗漱完准备下楼,却在楼梯前看到一滩鲜血,没有飞溅痕迹。
墙面方向血迹比较多,靠近楼梯方向血迹比较少。
花槐看向墙面,原本挣扎扭曲的面容,不知为何看起来有些满足。
是墙里面的这些东西,吃掉玩家的?
向露顺着花槐的视线对上那一张张扭曲的面孔,也想到了花槐心中所想,脸色难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