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串子啥也没说,走进巷子就敲了唯一那户人家的门。
大铁门,加上这巷子墙也高,根本看不到里面。
钱串子火急火燎的敲了半天,门才打开。
一个年轻男人,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
看起来很斯文,戴着一副厚框的眼镜,穿着那种挺老派的衬衫,外面还套了个黑色的马甲。
这样子有点儿像几十年前那种留洋的知识分子打扮。
“你爹家在呢。”
“在呢。”
问了句,答了句,没多余的话,钱串子就示意我背着人走了进去。
男人也没拦,看样子是认识钱串子,而且关系很近。
这是一栋二层的红砖小楼,应该是民国时期一直留下来的。
我也没心思观察周围的环境,钱串子示意我把庄丽放到了一楼大厅的椅子上,然后就冲着男人说道“叫你爹过来快。”
“哦。”男人乖乖的喊来了一个老者。
不过这老者气度不凡,虽然已经是银发鹤须,但精神头十足。
身板也硬挺的很,连我这个年轻人都自愧不如。
穿的是干净的中山装,如果换上一身白色的那种衣服,估计就是那副仙风道骨的气质了。
“水鬼缠上了。”见老者走进来,钱串子立刻焦急的说道。
老者看了眼庄丽,又看了眼我,然后问道“你个老东西就这么随便又给我拉活儿过来?也不问我能不能瞧!”
“能不能瞧你都的瞧,她不活我就死了。”钱串子立刻脱口而出道。
老者没再说什么,而是检查着昏迷的庄丽。
手法看起来像是个中医,但又和正统的中医有点儿不一样。
不过第一眼我就认定这老人不是凡人。
那身气质说实话,完全震慑住了我,活了20多年我没见比他有气场的人。
原本钱串子给我的感觉多少还算有点儿深藏不露的意思,但站在老者身边,那真是人比人的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