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衡一直觉得情情爱爱又腻又缠,烦人又浪费时间,有时候还会坏事,和泥潭差不多。
司青澜就深深陷了进去。
不过吾之砒霜,彼之蜜糖。
怎么自在怎么来,反正如今都还年轻。
三人回去时月已上中天,这次没回司帅府,而是回了巷子里的老家。
祥叔很高兴,忙来忙去,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天气转凉,他老得分外快些,精神也不如以往。
岁月不可逆,人总要老去,别无他法。
第二天司青澜被鸡叫声吵醒,睡眼朦胧,发现司青衡站在院子里喂鸡。
白衬衣挽起,露出紧实有力的小臂,骨节分明的手指伸进谷仓里,抓出一把稻谷,均匀撒在院子里的石板上。
也许是他身上的煞气太重,或者是因为鸡不认得他,都不敢靠近。
“咕咕咕……”
司青衡开始唤鸡。
司青澜错愕之后,就在那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竟然一大早喂鸡!
以前家里从来没有养过鸡,没想到大哥还有这种闲情。
“这是老三让养的。”司青衡辩解道。
最近这几只鸡长大了很多,没小时候可爱了。而且都是公鸡,生不了鸡蛋。祥叔昨天还说要请人把它们给阉割了,只留一只公鸡打鸣,再养两只母鸡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