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被这老头的话刺激的简直怒不可遏。他有委屈,他有痛苦,他就不甘心的去破坏,还拉一城的人去陪葬?
不对,不是陪葬。这老头子还没死,他就是存心要满足自己嗜血的变态心情,就是想要杀人取乐吧。
纵使那些人不是云穹国的子民,可是天下百姓都是无辜的。更可怜了那些还在幼年的孩子,和满心志向的少年啊。
柳雅正要发作,回嘴骂上几句。沧千澈在后面催马过来,按住了柳雅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然后沧千澈问那老头道:“敢问,你也是天泽国的皇族?你所说的承担又是什么?难道说,皇族的隐疾其实是人为的?”
柳雅听到沧千澈的问话,也是豁然明白她刚才漏掉了重点。如果不是沧千澈细心的听懂了,或许她就会错过什么。
白发老头把沧千澈上下的打量了一番,眼里的光收敛了几分,吞吐了一下怪异的舌头,道:“你去过天山,想必也是知道这件事无疑。可是你又怎么会明白,这一切不只是人为,还是被迫要继承下去的。”
柳雅和沧千澈对视了一眼,静静的听那老头说下去。
那老头继续道:“天泽国矿脉丰富,有很多稀有的矿藏。可是没有人知道,那些矿藏伴随着多大的危险,要多少条人的命去填那一个个的矿坑。你们叫我做蛊师,其实我只是一个祭祀。现在天泽国的皇族就是由第一任祭祀开始,出卖了家族的健康,背起了所有的隐痛,一代代传承到了现在。”
说罢,白发老头笑着拢了拢自己的头发,把下巴仰起来,露出了他的脖子。
开始的时候柳雅还不知道这老头究竟是什么意思。
直到沧千澈抽了一口冷气,低声道:“他没有喉结。”
柳雅这才发现,这老头已经瘦巴巴、皮肤褶皱的脖子上,真的是平平的没有一点点凸起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