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继续打量着两边的峭壁,暗自记下了什么。
这山谷称一个瓢型,入口小,而里面大。现在他们已经走过了入口窄小的部分,里面豁然开朗,是一大片空地。
十七就问道:“主子,再向里走也没有路了,这山谷是死胡同。”
柳雅道:“继续向里。我找一处地方,咱们上去。”
十七“嗯”了一声,继续催马前行。可是战马又走了两步就停住了,随即不等十七再催,马蹄踏了两下,身子突然间就倒了下去。
就像柳雅的那匹战马一样,没有丝毫的征兆就倒地抽搐不止。
柳雅看了一眼,无奈道:“可惜了,好像是跑的太急伤了肺。”
十七也叹了一口气,随即抽出匕首来到马的身前,在它的鼻梁上抚摸了两下,随即一刀割断了它的动脉。
战马并没有嘶鸣哀叫,而是把头仰起,松弛的躺在了雪地里。一双乌黑的眼睛闪出了一抹泪光,然后把眼睛闭了起来。
战马有灵性,它明白主人是在为它解除痛苦。若是十七不这样做,这匹战马可能要在这雪地里挣扎好几个时辰。那种等死的滋味,会更加的绝望。
没有了马,柳雅和十七只能够步行向前。
好在这里距离最里面也没有多远了,最多两百步也就到了尽头。
可是雪实在太深了。马一脚踩下去没过了小腿的深度,在柳雅这里就几乎没到了大腿。
而且脚下的白骨也十分的坚硬,稍有不慎就可能会有断骨刺扎在靴底。
纵使骨刺还不能把靴子扎透直接伤到脚掌,可是脚下踩着一根又一根的刺走路,总是不太方便。
然而这都还算是好的情况,最糟糕的是山谷入口再次传来牦牛头领的鞭子声。
随即那头猛犸牦牛也开始了如雷一般的“哞哞”叫。其他的牦牛跟着叫了几声,就开始缓慢的向前移动。
但是看得出来,那些牦牛是被催促的,而它们本身并不想要进山谷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