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总管又看看皇上,见皇上也没有什么明确的表示,就道:“要不,我给太子妃逐一回忆一下,看看这两天都有什么情况吧。”
柳雅道:“也好。你慢慢的说。”然后把皇上的手腕放开,把他拆线拆到一半的伤口用白布先盖了起来。
悦总管就回忆道:“太子妃走的那天一切如常,傍晚时分皇上吃过了饭还在屋里溜达了一会儿,然后就早早睡下了,连奏折也没有看。第二天一早皇太后和皇后娘娘来过,午饭的时候是裕贵人过来问安。然后就是那几位小主儿都过来了。但是只有裕贵人是进了寝宫,而那几位小主儿还是在外面的大殿跪拜问安。再就没什么事情了,皇上看了一会奏折也就歇息了。然后就是今儿早上……李御医过来了。但是没有进正殿,只是在外面叩拜皇上。”
李御医来过!裕贵人也来过!!
柳雅眉梢微微一挑,但是并没有说话。
就听悦总管继续道:“至于朝中的大臣,因为皇上和太子殿下都不在,也就没有早朝,只是在殿侍把奏折呈上来的时候,跟着到寝宫外面跪拜问安而已。太子妃您是前天中午走的,到现在才不过二十六个时辰,您不在的时候,小人更是尽心尽力的伺候皇上,并不敢有半点的疏漏。”
悦总管的话柳雅是相信的,若是连悦总管都不能相信的话,那皇上身边就真的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了,皇上还没有惨到那个地步。
柳雅又掀开盖在伤口上的白布,道:“父皇,我现在要检查伤口,肯定会疼,但是还请忍耐。不过我会尽量小心的。”说完,柳雅再次拿起了镊子和剪刀。
皇上应该是想到了刚才拉扯线头时候的剧痛,一见柳雅手里的东西就微微哆嗦了一下,随即把眼睛闭上了,竟然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柳雅叹了口气,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是解释道:“父皇,我还不能针灸来给你止疼,因为情况不明,盲目的止疼只能掩盖病症。所以你有任何感觉都要仔细的告诉我,我才能确定病因。”
皇上点点头,“嗯”了一声,但是看起来还是紧张无比。
柳雅也吸了一口气,因为这样的情况是她所没有见过的,所以需要更加的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