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蚂蚱把嘴里的匕首吐了下去,嘴唇冻得青紫,不住的哆嗦。
把头张叫人道:“来人,热水热水、火盆呢。赶紧的。”
“等等,先给他搓一下手脚,不要立刻就烤火了。”柳雅连忙抓过小蚂蚱的手,先把他已经冻得僵硬的手使劲儿的搓着。
把头张和另一个船工也给小蚂蚱搓脚和手,把腿、胳膊也顺便狠狠的搓了一遍。
直到小蚂蚱叫着:“疼、疼!把头,您轻点。”几个人这才停手。
一个船工弯腰就把小蚂蚱给抱了起来,抱进了船舱里,把他身上还在滴水的大裤头也给剥了,然后用块大布单裹着,又擦又搓的给他身子弄暖和了,才有人端来火盆和热水。
柳雅站在门口,看着船舱里众人忙活着,心里莫名的又酸又暖。
人啊,为了生存要豁出命去,也有人为了生存要舍掉别人的命。
可最终有希望的时候,真的没有谁愿意做凶手。此时,把头张又在积极的叫着船工快开船,要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船快速的掉头了。按照把头张的说法,这里的水匪来的很突然,应该是过江龙,以前这一代是没有水匪的。
但是不知道他们是只干这一票,还是打算在这里扎营了。要是只干一票,他们的船逃脱了,后面的船就危险了。
若是这一拨水匪要在这里扎寨,那就要赶紧叫东家拿钱去拜河神。
拜河神不单单指的是祭拜河里的大神,还有另一条意思就是去买通水匪。
水匪也是为了求财。而且做水匪的要求很高,个个都要水性好,还得不要命。因而也是死了一个少一个。
因而水匪也不是时常下水的,一般都是最开始占地盘的时候干几票大的,划出一段水域归他们所有。以后凡是往来这片水域的船只,就都要出钱孝敬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