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千澈点点头,道:“是啊,他们表面上是陪嫁了一个铁矿。而我们云穹国也暂时解除了矿藏缺失的危机。但是往长远了去想,如果米伊娜公主做了太子妃,将来在做了皇后,那么她的孩子就能顺利成章的成为皇太子。再之后,皇太子继位,和天泽国的关系匪浅。那你说我云穹国究竟是换来了一个铁矿,还是丢了整个江山呢?”
是啊,嫁公主这件事看起来是和亲为目的,还要送上大笔的嫁妆,很吃亏的事情。
但是如果往长远了去想,这可能是一个延续二十年的大计划。
等到天泽国公主真的母凭子贵做了皇太后,那么云穹国下一任皇帝就等于是出自天泽国了。
到时候两个交好还好;若是关系紧张,云穹国的新皇帝又能怎样?难道他还有底气下令攻打天泽国?
又或者,柳雅见识过那位心机女表的米伊娜公主,她绝对相信,米伊娜公主一旦得势,在宫中站稳了脚跟,是连沧千澈都未必能够管得住的一个狠角色。
很可能,米伊娜垂帘听政都是有可能的。
不过,这都是一些小猜想而已。从柳雅下决心劫了公主的嫁妆,米伊娜就注定不可能嫁到云擎国来。
就这样,两个人相互依偎着,说着话。不是甜言蜜语,变成了国势分析。
慢慢的,柳雅也累了,眼帘越垂越低,最后窝在沧千澈的怀里,温柔的睡去了。
沧千澈轻轻拍了拍柳雅的背,满心甜蜜柔情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却怎么都睡不着。
身子好疼,那种强忍着又不能表现出来,还得安慰着怀里的小女人的感觉,简直就像是用热油在他的身上烹煮。
硬的疼,憋的疼,忍的都要内伤吐血了。
可是一想到就快要到的国庆大典,想想柳雅为了两个人在一起做的这些个努力,他就必须忍耐。
他深知,女子入宫之前要过的一道道关有多么的艰难。
就算柳雅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沧千澈真的不能让她独自去背这个不洁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