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皋小声道:“估计是那丫头累了,就早早睡了。”
沧千澈点点头,道:“怪我和您说话太长时间了,应该先带她来见见您的。”
拓跋皋一笑,“没事,反正迟早都是一家人,舅舅也不在乎这么多俗礼。”
沧千澈又轻轻推了推帘子,发现确实栓的很牢,这才和拓跋皋往回走。一边走一边道:“本来是打算过来这里,让舅舅给我们主婚的。只是京城变故,我只得回去了。”
拓跋皋听了一笑,道:“小子,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的心思舅舅明白。要不……你现在就闯进去,洞房了吧。明儿一早,舅舅再给你补办个婚礼,就算是先斩后奏,大局已定。”
沧千澈听的目瞪口呆,不过想想好几年前,柳雅给他疗伤的时候,舅舅就是这么个意思,如今说出这番话却也不奇怪。
但沧千澈只能苦笑一下,道:“那样就太委屈雅儿了。我想要她,更想让她名正言顺的做我的太子妃。这天下除了她,再也没有人能让我如此牵挂、一心托付了。可越是这样,我越是不能唐突了她。”
拓跋皋听了,在沧千澈的胸膛捶了一拳,道:“你这小子还真是个情种。这样也好,这么好的姑娘,是应该好好的对待的。走吧,今晚住在舅舅的营帐里,咱们爷俩好好的聊聊天。”
一夜安睡,第二天柳雅早早就起来了。她睡的很实在,竟然不知道拓跋皋和沧千澈来过,心里还多少有些不顺畅。
柳雅以为,是不是舅舅怪自己影响了沧千澈的大业,昨天晚上故意留下他,怕他跟自己腻在一块?
只是她一掀起帘子,就见沧千澈站在她门口,手里还提着个热水桶。
“你这是干嘛?当伙夫了?阿嚏……”柳雅没想到漠北的清晨竟然这样冷,才说了一句话,冷风吹在身上,灌进口里,冷的她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