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千言万语想说。

最后却也只化成一句——

“我知道的。”

说谢谢未免过分生疏，说不用了又会伤慕容家人的心。

所以她就坦然接受。

落落大方。

温柔沉静。

慕容毅轻笑，随即轻轻叹息：“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明白为什么好端端地比赛，你突然就不愿意拿出本来水平了。”

“大哥，你这话就是误会了。比赛期间我拿出来的就是我平常的水平，没有故意放水。”顾晚正色，顿了顿又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尖，继续补充：

“最多也只不过是这次没有超常发挥而已，但这是正常的，毕竟谁能哪次都超常发挥呢。大哥，我知道你平常看我的时候都自带了层滤镜，但其实真没必要，你妹妹我虽然确实在绘画方面颇有天赋，但是这世界上厉害的人多了去了，总归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更何况，那个无名的画作真的超级棒，我也是真真正正地甘拜下风。”

慕容毅拧眉，很显然不以为意。

“无名确实有几分本事，但是他的能耐远不如你。”

呃。

顾晚识相地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

行吧。

对于看她的时候眼睛会自带滤镜的慕容毅，她还是不要说什么的了吧。

“这次的比赛已经告一段落了，简单收拾下东西吧。”

慕容毅被顾晚的观念给说服了，他不再继续执着于美展比赛冠军的事情，而开始执着另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