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这份期许,就足够引动嫉妒的毒手!
所以不管真凶是否一人,江家内部肯定有份!
不然,渠妈妈、周妈妈等人拿性命保证这两日别说人,连一只猫都没进过院子,江景琅又是一切如常,而他们住的院子快拆通了也没寻着毒源——做得如此干净,傻子才相信是纯粹由外人下的手!
那还不如相信是毒药是自己溜进院子里害了江景琅呢!
如今江景琅已经脱离危险,可见秋千是诚心想救他,既然如此她做什么要耽搁时间?非得看到秦国公的软轿才现身?要知道江景琅这年纪,有任何一点不好,耽搁了救治没准就是无法挽回的悲剧!
秋千之所以拖延,必然是怕被内奸堵住,不但救不成人,连自己都要折进去!
如果秦国公没有亲自回来探望曾孙、在后院折腾得地覆天翻的夫妻两个也不知道外头秋千手里就有救自己儿子的解药,那……
想到这里,江崖霜与秋曳澜俱是惊出一身冷汗!
“为你们小叔公的缘故,我如今心思还不定,有些话还是你们听过了再斟酌着告诉我吧!”秦国公凝视着襁褓里的曾孙,缓声道,“你们小叔公去得这么急,可你们中间却还没有出现一个能够完全挑起大梁的人……我怎么也得撑一撑!说不得,这次只能避着了!”
“祖父保重!”江崖霜苍白着脸,低声劝慰。
“薪尽火传最不容易的就是薪,火可以慢慢点,即使起初火光微弱,薪多了也不难旺盛起来!可是薪没有了火再旺盛迟早也要熄灭的。”秦国公凄然一笑,“远的不提,陶家就是现成的例子,我所以在你和琅儿身上愿意花心思,不仅仅是我自己的喜好,更是我必须这么做,我也应该这么做,你可懂得?”
不待江崖霜回答,他又摆手,呢喃般低语,“去吧!容我静一静!”
夫妻两个默默退出门外,到了外边回廊上,估计着秦国公听不到了,秋曳澜才低声道:“是大房,还是三房?”
“去问秋千吧!”江崖霜薄唇紧抿,风灯下他目光明亮锐利犹如刀锋,“她连药都送来了怎么会不知道?”
但秋千还真说不知道!
在江景琅用了她送来的药后开始退热后,秦国公就吩咐给她上宾待遇。此刻沐浴更衣之后,一身绫罗的她看起来颇有大家小姐的气象,只是那双充满野性与侵略的眸子到底透出底子来——她见到江崖霜与秋曳澜进来,劈头就是一句:“我也是偶然撞见,费了点手脚偷出解药,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可不知道!谁是真凶我更不知道!”
秋曳澜正要说什么,江崖霜却先道:“我们夫妇如今膝下仅有这一子,他若有失等于要了我们的命!不管是谁,救了我们的孩子,即使提出苛刻的酬谢我们也不会不答应的。”
“梅姐姐说的一点都没错!”秋千从面前的银盘里拈果子吃,满不在乎的吐着核,懒散道,“我给你们送解药来,你们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感谢我,而是怀疑我是不是真凶?”
她冷笑着看向秋曳澜,“我们的势力与能力,无出‘天涯’,你觉得你那好哥哥,会让我们有这种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