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连窦氏都不放在心上,其他人还用讲吗?
“她说汪表妹的事是大房做的,还有证据拿来,看起来倒像是真的。”秋曳澜拨了拨鬓发,靠过去问,“是吗?”
“也可以这么说吧!”江崖霜拿起书册翻了一遍,内中非常详细的记载了大房某个名叫江顺的家生子,在江崖云跟江景旭回夔县侍疾的时间里,偷偷溜到江南逗留了一段时间的经过,内中许多时间地点都能跟那几个被当刀使了的菜鸟出现的位置吻合。
虽然说他没跟那几个菜鸟照过面……但直接给那几个菜鸟下套的人,不是死了么?
这么看来大房还真脱不了关系!
不过秋曳澜细一琢磨丈夫的话,微微惊讶:“你是说……夔县那边?”
“不错!”江崖霜点了点头,很平静的道,“尽管这个江顺确实是大房的人,而且还是当年从夔县带出来的老人,怎么看都是咱们那位大伯又摆了咱们一道,还似乎想栽赃给三房!但实际上这是不可能的——江顺跟随大哥还有旭儿他们回夔县时,大房上下的心思都放在了伯祖母的安危上面,怎么可能悠闲到去设计汪表妹这么点小事?”
汪轻浅被污蔑名节——这在江家看来,别说没成功,就算成功了,也不足挂齿。
在整个大房都将致仕的威胁面前,江天骜再小气也不至于去设计她!
而且江天骜来设计汪轻浅的话,还跑江南去兜一圈做什么?直接找俩跟施家有关系的人出面,完了咬死是施家干的——这比从江南忽悠菜鸟过来可靠多了!
“难道伯祖母称病就是为了这么一出?”秋曳澜若有所思,“看来二伯跟五叔不被准许出仕,伯祖母十分的不甘心哪!”
江崖霜淡淡道:“不谈甘心不甘心,你想大伯被祖父和小叔公扶持到了今天这样的地位,大哥、二哥、十一哥还有旭儿他们日后前途不问可知!但二伯跟五叔呢?如今长辈们都在,他们虽然在桑梓待着不许出仕,但至少锦衣玉食,也没人敢为难!可以后……”
以后夔县男、秦国公、济北侯他们兄弟三个不在了,以江天骜对继母韩老夫人的记恨,不给这两弟弟颜色看才怪!
即使他宽宏大量不收拾二房、五房,但,他只要流露出不满,这两房兄弟又岂能有好日子过?
甚至他都不用流露不满,他只要表示不管这两弟弟,二房跟五房也完了——没有了相应权势的庇护,这些年来江家积累的产业就是一道催命符!“就大伯那性.子,也难怪伯祖母要算计他了!”秋曳澜嗤笑了一声,沉吟道,“不过十四嫂虽然拿了指向大房的证据来,但这证据很不经推敲啊!稍一斟酌就可以看出是来自于伯祖母的污蔑……而且,我记得你之前就有所察觉?可是那些去廉府门前大闹的人招供的?”
菜鸟里有几个能熬刑的?
江崖霜道:“所以我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