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曳澜呻吟一声,无力的扑地:“我真的没再去找过他!!!”这两次他过来找我,我都没理他好吗?当然这句话绝对不能说出来……
阮清岩根本不理会她的反对,仍旧苦口婆心的给她上了一堂“论所托非人的九百九十九种悲惨下场”的爱心课程,一直到秋曳澜恨不得拿头撞墙,才心满意足的放她走:“好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些。”又遗憾,“大姐姐现在还有些不大好,我不能放心你过来和她住。等她好了,你们姐妹一同住后院,我也就放心了。”
你打死我都不过来!秋曳澜心中泪流满面的想:“偶尔过来一趟你就这么罗嗦了,真的再次长住过来,日子还能过吗?”
回到西河王府,秋曳澜长松口气,觉得终于安全了点。
但到了晚上她就发现自己太天真了!
因为这晚她睡到半夜醒来,听到后窗有点动静——以为是江崖霜呢,想想自己白天被阮清岩训的那一个灰头土脸,各种不痛快,索性掀了被子、光着脚走到屏风后——这时候才发现动静不在屋里,而是在屋外。
她想都没想就推开窗,喝道:“跟你说不要来了不要来了,你还三天两头的跑!叫我表哥知道非得……非得……”怒气冲冲的话还没说完,秋曳澜呆呆看着不远处柿子树上枕臂而卧、拎了只酒坛有一口没一口喝着的秋风,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你怎么会是你?!”
看秋风的样子原本应是在对月而饮,闻言放下酒坛,朝她笑了笑:“令兄怕人半夜三更搅扰了你,所以打发秋某来守一守。”
秋曳澜几欲吐血,她心惊胆战的问:“那我刚才说的话……?”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秋风笑容爽朗而坦然,但在秋曳澜眼里却无比的可恶:“你这么做等于伤天害理好不好?我表哥一定会打死我的!”
秋风喝了一口酒,笑着道:“阮兄非常疼爱你,否则不会让秋某来盯着你的。”言外之意就是你放心,他肯定不会把你打死。
秋曳澜心念一动:“你也是‘天涯’里的?”
“‘天涯’?”一直显得洒脱不羁的秋风听到这个名字,面上却浮起一层阴霾,他默不作声的一口气灌了十几口酒,才叹息似的道,“不,不是。”顿了顿又郑重的道,“秋某永远都不是!”果然大侠都是有故事的人哈!
秋曳澜好奇的问:“那你为什么要听我表哥的话?难道你也接受雇佣?”
那快告诉我封口费的价码!我现在可也是有钱人!
事实证明她低估了秋风的节操跟智商,秋风哈的一笑,立刻摇头:“秋某此来虽然也收些银钱好处,但主要是为了还阮兄人情——郡主还是不要折腾了,秋某既然先受阮兄托付,所见所闻那是肯定都要告诉他的。”
“你不要逼我啊!”秋曳澜大怒,朝他挥舞着白生生的粉拳,低喝道,“你敢逼我上绝路,我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