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柜子是实木做的,压在身上多少有些重量。
谢三妞年纪大了,虽说当时没什么事,夜里却发起了高烧。
舒兆晗半夜将街边的医馆敲开,请了大夫给谢三妞瞧。
又是煎药,又是端茶递水,这一折腾就是一夜。
天还没亮,谢三妞说身上疼得不行,舒兆晗又带着她看了大夫,大夫只说是有些内伤,需得慢慢调养。
谢三妞疼得在床上哎呦哎哟叫唤,没办法,舒兆晗只得在家中看着。
母亲这个样子,舒兆晗想到苏白露的态度,头都大了。
明明来之前一切都是那么地完美,他很是想不同,事情怎么在一天之内变成这个样子了能。
苏白露颓废了两天,见舒兆晗一直没来解释,心中算是彻底对他失望了。
她从来不喜欢藕断丝连,该放手,她会毫不犹豫。
哪怕难受,哪怕还不能释怀,她不允许自己变成讨厌的模样。
她在心中自嘲,看来她也只是更爱自己。
今天起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她昨晚特意和孙婶子说了,不用给她留早饭。
苏白露这两天第一次见外面的太阳。
今天周一,可慕斯言竟然在,苏白露心中虽有些疑惑,还是礼貌地同他打了招呼。
“早,先生。”
慕斯言见她面上已经恢复如常,并没有放下眼中的担忧。
她面色有些苍白,唇色惨白,眸子中的光都黯淡了。
一手扶着肚子,摇摇晃晃地在屋中走动。
看起来可怜极了。
他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也能猜到大体同舒兆晗相干。
自那天回来后,人就有些不对劲儿。
他捏紧了手,目光幽深,眼中情绪翻滚。
苏白露虽说尽量看开,可还是有些没精神,也没什么精力观察慕斯言的一举一动。
没等到他的回复,也没在意,脚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一步一虚浮地朝着厨房里走。
看来少不得要麻烦孙婶子了,两天没好好吃饭,她的胃有些疼,苏白露估计她是饿的。
厨房还有早上剩的粥,苏白露不嫌弃,配着孙婶子腌的酸菜,吃了整整两碗,胃中才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