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点了点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个身体有缺陷的孩子，自愿作为实验体存在。”

苏愉啧了一声：“句芒？”

宋老点头：“是他。”

“他本名为阿春。”

“是我背叛了党派，导致大多数神道被强行关闭，实验体当时才诞生，离不开复苏。”

“他恨我，应该的。”

苏愉张了张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如今这个架势，句芒据点的神道是没有被关闭的，不然句芒也不会这么强。

宋老张嘴：“当初把据点放在云省……”

啪

宋老背后的玻璃猛地全部炸开，破碎的玻璃朝着窗边的众人砸了过来。

华老眉头一皱，轻轻一甩手，那些破碎的玻璃窗就被一层雾蒙蒙的结界覆盖，挡住了外面那些趁机想要钻进来的植物。

丁零当啷

碎裂的玻璃片在解体后变成了银白色的软片，散落一地。

宋老缓缓转身，看向结界外面，苏愉注意到，宋老的后背没有任何伤口，看来老头有点本事，没让玻璃给扎了。

华老木然地看向苏愉：“还愣着做什么，用你的异能把这些破窗堵上。”

苏愉这才反应过来，暗道平日里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两只老狐狸，你瞅瞅，突发事件下，人家那反应力，绝了。

苏愉走到结界旁，催动特殊金属覆盖窗口。

此刻，结界还是相对透明的雾蒙蒙一片。

苏愉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抬头，只见那密密麻麻的草丛中，居然不知何时长出了一棵棵白杨。

华老维持结界的手一僵，抬头对上白杨树上的眼睛。（白杨树眼睛的图片我发在书圈哈，感兴趣的书友们可以去看看。）

这些“眼睛”，其实是白杨树的枝干被人类砍下后，断裂处树体愈合后形成的伤疤。

一股无名的悲伤情绪冲进脑子里，孙子木禾苍白青紫的脸浮现在脑海。

华老的手一抖，结界差点因为情绪的起伏而碎裂。

“别看那些眼睛！”

华老红着眼大吼。

他想闭上眼，可自从对上白杨树的眼睛，就再也无法移开。

可晚了，苏愉已经跟白杨树看对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