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内有昏黄的灯光，还有孩童的嬉闹声。

苏愉停下脚步。

忽然，殿门打开，一个身后拖着蛇尾的小女孩四肢着地，爬了出来。

她朝着苏愉龇牙，倒是没有攻击她，只是伸出利爪，指向大殿内部。

苏愉走了进去。

殿里很宽。

但陈设却简单。

除了遍地爬动嘶吼的蛇孩，就是一张床，一个梳妆台，一个书案。

还有就是琳琅满目的青铜器。

一个身穿古衣的女人坐在梳妆台前，昏暗的灯光，照得她表情柔和，神色温婉。

女人头发很长，被梳盘起来，她的发间装饰，大多是银器，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根粗糙的木头簪子。

苏愉脚步一顿。

女人缓缓抬头，背对光线的她，眼珠居然呈现一种深红色。

“苏愉？你来了。”

女人缓缓开口，普通话说得有些别扭，却并不难听。

相反，还有一股特别的韵味。

苏愉点头：“嗯，我是苏愉，你呢？你是谁？”

女人缓缓撑起身体，她层层叠叠的裙摆下面，居然是一条蛇尾。

“我没有名字。”

“在成为妃子之前，他们叫我怪物，成为妃子之后，王叫我阿蛇，封我为蛇妃。”

“成为实验品之后，我没有名字，只有代号。”

苏愉垂眼：“你是怎么从地下实验室里出来的？”

女人浅浅一笑：“两个自称母树的使者的……披着人皮的异类……”

“找到了我，说可以帮我实现一个愿望。”

“我答应了他们，他们帮我从那个地方离开，还……给了我一颗心脏。”

苏愉抬眼，看向这个眉眼温和的女人：“你知不知道，和母树做过交易的生物，命就被母树绝对操控。”

女人依旧眉眼温和：“我知道，但我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