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空地上也搭了帐篷,一个帐篷里里躺了好几个人,一个个脸色苍白虚弱无力,抱着肚子疼得直哼哼。
其中不乏小孩。
小孩瘦得皮包骨头,头发又黄又枯,身上的衣服也不合身,脚踝露在外面,冻得发青。
不断有护士穿梭在帐篷中,但噩耗还是接连不断地传来。
短短三天,就死了百来人。
苏愉每天上班的心情都很沉重,但她不是医生,帮不上什么忙。
又过了几天,贫民窟出现了。
大部分人倒下,没办法出去寻找物资,找不到物资,就没吃的,没物资就没办法看病治疗,不看病就只能等死。
因此许多没有能力治疗的人就在基地的犄角旮旯里躺着等死。
有人等死,有人卖儿卖女卖老婆,来换得一些物资。
其中还有一些灰色交易,见不得光,基地也阻止不了。
廖大元因为身体健康没得病,在医院找了一个兼职:运尸体。
医院里死了人,就得把尸体往外运,给活着的人腾出位置,廖大元一天至少运80具尸体。
尸体统一运往基地外的开阔地带焚烧。
“丫头,你猜我今天看到谁了?”
廖大元喝着苏愉给他送去的水,靠在墙壁气喘吁吁。
苏愉看着满身是汗的廖大元,心里也忧心。
“谁啊?”
“嘿!张阳啊!”
苏愉一愣,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那叔有没有让他过来拿他的物资?”
廖大元啧了一声,满脸的无奈:“他才看到我拉着尸体过去,就臭着脸躲开了!我倒是和他说了,但人家跟没听见似的,我也不敢凑太近,万一他给我烧了,那没地方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