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风摆摆手:“老毛病了,之前就咳嗽,一遇到冷天就犯了,不碍事。”
他说的老毛病,山桃知道,反正她也记不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天沈随风没来由的咳嗽起来,之后似乎一直没好利索过。
他总说是受不得冷,实际上,近两年她不止一次的听见他在夏天的清晨,也会咳嗽不止。
山桃知他性子执拗,只能慢慢的劝说:“等下大夫来了,也一并让他看看好了,总这么咳嗽下去,不是个法子。”
“好。”他好像很好说话:“都依你,麻烦你跑一趟…咳咳……麻烦了。”
山桃将药碗收走,不敢耽搁,只叮嘱两句,就连忙去请大夫了。
看着她远走,屏气凝神听见院门关上,脚步越来越轻,沈随风才彻底放开,顿时一声咳嗽强过一声,不停歇的咳。
他整个人的身子都在轻轻颤抖,心口隐隐作疼,但又似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厉害,前所未有的难受。
沈随风好不容易停下来,想喝口水缓缓,却感觉有什么汹涌的往喉头涌,腥咸又涩,他蹙眉,暗道不好,忙用帕子接住。
入目是片猩红。
他足足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怎么吐血了?
是他吐出来的吗?
他自觉身子好的很,怎么会吐血呢?
沈随风深吸口气,喉头还残留着血腥的味道,口腔里面也极度不舒服,并不是做梦,也不是错觉。
手帕上的血,真真切切是他吐的。他忽而觉得好笑,还真的笑出了声,扶着椅子慢吞吞坐下,手里还捏着被血弄污的帕子。
应该不是什么难治的症状吧?
要不是今天吐血,他还觉得自己非常健康呢!
对。
他还年轻,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