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眼睛水汪汪的,看得他心思微动。
他接过她手中的信,粗粗看了遍,难得称赞道:“他对孙子兵法的理解还算透彻,孙子提倡的是先算而后战,作战就那一下子,百分之九十九的工作,都是准备工作。他身为文官,对兵法颇有研究,只是可惜了,走错了路,势必要付出一点代价。”
“不说他了。”苏漾将信件收好,重新放回原处:“你说完事了?我们回去吧,有点想行舟了。”
“好。”
“周忘忧是要在这里住下吗?”苏漾说道:“书房里的东西,叫她收起来先放着吧,兴许以后他会要。那本是他的东西,谁也没有处置的权力,纵然以后他想扔掉,也都由了他去。”
周忘忧在七天后,开始在学堂里面做夫子,一同做夫子的还有陆清婉。
二人相识,但表现的颇为疏离,陆清婉未曾过问,她也没有过多解释,日日只做点头之交,便各做各的事。
日子过得很平淡。正如李潜之前说过的那般,容时即位,他少不了帮着操劳。
宫里里里外外的人都要换,天下诸多大事都要批阅,他早出晚归,几乎总是找不到他的身影。
一开始苏漾还会觉得颇为想念,后来等酒楼和烧烤铺子重新运营起来,她也开始忙的脚不沾地。
忙起来时间过得飞快。
酒楼有仲纹老头坐镇,还有陈永明主厨担当,人精达瓦招揽客人门面担当,真真是日进斗金。
生意好,手头的钱充盈了,苏漾便会提高酒楼各个伙计的待遇,如此一来,能够在天下酒楼谋上差事,竟成了件值得炫耀的事。
近来变化最大的人,要数商星沉了。
以前只知道他解毒治病厉害,现在在招揽生意方面,也是一把好手。
他仍旧和许子沂斗嘴。
两个人不能见面,一见面就闹得鸡飞狗跳,不知是商星沉功力精进,还是许子沂不敌从前,吵起来的时候,商星沉赢得多。
每次许子沂都是吹胡子瞪眼睛的气冲冲离去,过不了几日,又会颠颠的过来,与他再战。
酒楼里的活计,最喜欢看的就是他们斗嘴,后来连带着往来的客官都对此津津乐道,甚至在旁呐喊助威,更有甚者,明着开赌局,招呼人一起来押宝看谁赢谁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