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他弄死都算客气的,还亲自去探望他?
就任性了一次,哪曾想被有心人抓住大做文章,将他逼迫至这般地步。
“别让我知道是谁做的!”杜智多咬牙切齿的骂:“不然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刘公子知道他的性子,拍拍肩膀道:“很有可能是你对家做的,不过现在先别管那么多了,想想怎么办吧!”
他提出建议道:“要我说,你等下就大张旗鼓的去看看李大人吧!而且,李大人这病,还得减轻,不然他现在要是病死了,你可就脱不了关系,咱们旁边凛州的知府还派人来问我,试探那些传言的真假。所以你想想吧,这件事无论如何,你得撇的干干净净的,不然咱们之前辛辛苦苦拉拢的那些官员人脉,可都成梦幻泡影了。”
没有一个官员,不会在乎自己的生死,他们高高在上,一直将乡绅玩弄于股掌之中,不允许有人对他们下手。
他们愿意与杜智多等人合作,无非是因为能带来好处,谁也不希望为了丁点好处,将自个的命搭进去。
刘公子与杜智多是一体的,那些坏事他没少参与,好处也没落下,这会儿认真劝道:“你想想咱们付出的,再想想未来大好的前程,现在脑子清醒了吗?”
“恩。”杜智多咬咬牙:“你说的没错,区区一个李定安,的确不值得,但咱们还是要与其他官员搞好关系的,就按你说的办。”
他叫人去准备厚礼,并同时派出人处理市面上的那些流言蜚语,最后不忘差人去调查,看看是不是商业上的死对头搞的鬼。
杜智多的人手下办事利索,几乎不出半个时辰,整个小小的夀春,都知道他要去看李定安了。
车队浩浩荡荡,颇为彰显杜家的奢侈富贵,刘公子和几个平日相处的乡绅纷纷跟上,一时间李定安的府门口颇为热闹。
杜智多一点都不意外,李潜居然也在。
他毕恭毕敬的同他行礼:“见过钱大人,听说您日日过来探望李大人,实在是有心了。”
“李大人卧病多日,始终不见好转,马上就到雨季了,他是夀春的百姓官,不好起来,我这心里也不踏实。”李潜无意间朝他透露:“况且这里堤坝修葺马上结束,本官接下来还要去附近的凛州,李大人若是还不好起来,本官实在不能安心,可若是继续在夀春耽误时间,恐怕京城那边会有旨意传来。”
他露出进退两难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