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潜摇摇头,苦笑着道:“本官实在难以启齿。”
“哦?”杜智多同几个人隔空交换了个眼神,听他这口吻,难道是什么秘闻?
虽然心中有诸多猜测,不过杜智多面上并不显露分毫。
他拧着眉头道:“大人有话不妨直说,反正都开了口,不如一并说了吧。”
“本官实在不好意思,怕说出来,倒是会叫你们多想。”李潜推脱。
他越是这样,越发引得人好奇不已。
杜智多的那颗心啊,被挠的痒痒的,他其实是个急性子,这些年在商场纵横,不得已才磨练出如今这副淡定的姿态。
但再淡定,也扛不住这么吊胃口啊。
他着急的恨不得掐着他的脖子,让他赶紧把话说囫囵了。
“大人,究竟是何事呢?”他暗暗的咬着后槽牙,强迫自己慢吞吞的问。“哎!”李潜换了个姿势,抹了把脸,他颇为揪心的拧着眉头,道:“修葺堤坝这件事,朝廷拨了一部分银子过来,然而这些日子,经过实地的勘察,本官发现,这些银子着实不够,若是随便糊弄一下,只是做些表面功夫,将堤坝简单的修修补补,是绰绰有余的,然而若是往长远的方向考虑,这点银子……”
他挠了挠头:“所以本官如今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诸人不语,而李潜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他忧愁非常,自顾自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渍顺着脸颊流下,也并不在意。
他仿佛真的像是无奈又无助般。
“一面是天下百姓,一面又是朝廷的银子,这世上怎么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呢?本官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从私心上来说,本官的确想把差事做好,堤坝修葺事关千秋万代,虽不可能做到一劳永逸,但至少认真的修葺,可以支撑个十多年,只是实在苦于银子短缺啊!”
李定安是知道这个问题的。
前几天李潜同他透露了番,他同样很苦恼,只是后来事情多,见李潜不再提起,以为这件事得到了妥善的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