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愿意去的苦寒之地,别人解决不了的难题,全部都丢给我苏家来解决。”
“谁让咱们苏家是名将世家呢?”“呵。”苏漾冷笑,接连好几出事情,让她看透了天家的无情,她抿了抿唇道:“身为臣子,自当为朝廷与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是几代人用鲜血换来的荣耀,至今都要被圣上质疑其忠心,岂不是很可笑?一边质疑着忠心,一边又要臣子为他卖命。”
“王妃……”
“看来二哥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也不知道我小侄子至今适应了那边的气候了没?身子可好些了,有信送来吗?”
前一段时间,她骤然得知苏震东离世的消息,悲伤的不能自已,很多事情都没去了解,现在都一并是问起。
“送了信过来,小少爷身子好多了,说是长大了些许,健壮了不少呢。二少爷叫咱们别担心,还说等过一段时间,若是能够等到皇上眷顾,会带着小少爷回来,若是不能,则要到中秋节,寻个原因回京一趟。”“五哥被害的成了那副模样,我看着也是心疼可怜,好在如今他回了京,和嫂嫂日子过得安静祥和。”
“谁说不是呢!奴婢回府时,二人正在花园里吃茶对诗呢!”
苏漾笑了笑,眼中浮现出些许阴霾。
苏佑身子不好,双腿断了,以前是吊着口气,回到京城见了段晶晶之后,精神好起来,可是身子落下的隐疾仍在。
柳离岸先前去给他诊治,回来时坦然相告,说是他的苦头在后面呢,恐怕会英年早逝。
她要他无论如何,用药草吊着他的命,尽力医治,也曾拜托商星沉,想出法子来,不遗余力也要医治。
可……
她鼻子泛起阵阵酸意,望着越来越沉的暮色,没再言语。苏佑的事情,圆缺知道一二,看她神色,便猜出所思何事。
她主动提起六少爷苏绪以及七少爷苏革,苏革也没再去军中,在京城中的学堂念起书来,也就是前几天的事情。
至于六少爷苏绪,还有军务在身,在京城中待了这么些日子,军中来信催促,李知也催着他离去,故而离开了京城。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到了晚上才起了点凉风,苏漾身子重,让圆缺把纸鸢放至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