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很好。”苏弋冷凝的脸上,带上了柔和的笑意:“只是不知父亲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如今都知道父亲死了……”
“真正的主儿回来了,那么下葬的那具就是假的。”李潜回答。
苏弋只稍微顿了顿,便明白过来:“确然如此。父亲如今在哪里?”
“应该是找个地方藏了起来,我与他约定,等朝内局势稳定了,他就会出来。如今已经六月份,估计到下个月,就能有有消息了。岳父大人行踪不定,我们无法与他联系,只能等他与我们联系。”李潜这次过来,特意将自己与苏震东的书信取了过来,交给苏弋看:“这些,三哥你看看。”
苏弋相信李潜的能力,在见到那些书信之后,嘴角的笑意更大。他对其他人吩咐:“这件事先不要声张,我们自己知道便可,一切等父亲安然回到京城,再将消息透露出去。”
“赶紧去告诉母亲!”苏绪想到了何鱼诺:“自从父亲出事之后,她就卧床不起,想必知道后,身体一定会很快好起来。”
“娘亲病了?”苏漾担忧急切的道:“我去看看娘亲。”
“你是应该去,你和父亲接连出事,娘亲日夜不能寐,如今回来,是要报个平安。”
苏漾在几个嫂子的陪伴下,去后院寻何鱼诺去了,留下李潜和几个兄长,坐着继续聊起朝中局势和天下大事。
“李淳这次才是为他人做嫁衣。”苏绪颇为感慨的道,说出这句话,又觉得不合适,他吊着眼角看向李潜和苏弋,嘴角抽了抽,忙坐直了身子,道:“我就事论事,没有别的意思。”坐在皇位上的是李知,是李潜的皇兄。
眼看着皇位到手,却无端端的被人截胡了的是李淳,是苏弋同甘共苦的兄弟。
苏弋和李淳因为无数次并肩作战,有着过硬的交情。
对苏绪来说,谁坐皇帝都无所谓,反正只要别动苏家,一切都好说。
“李淳这次,是有些白忙活了。”苏弋笑笑。
哪怕掩饰的再好,可人一旦有欲念,就会从眼睛里泄露出来。
出生在皇室里面的子弟,谁会对那个位置没有过幻想?
若是有人出色优秀到望其项背而不可寻,那自然不会有人生出别的念头。
偏偏最厉害的那个死了,相当有手段的李潜不得越武帝的喜爱,处处被其打压。被扶持在太子位置上的是个凡事都平平无奇的李彻,这就容不得别人不有点想法。
苏弋和李淳是兄弟,但关乎朝政,两个人也不会摊开了说。
李淳几次三番的从言语中试探他,想要苏家在他夺位时,能够助其一臂之力,都被他巧妙的躲过了。
苏家从来不会是任何一个皇子争权夺利的筹码,苏家所为的是大越的江山。
不参与任何一场内讧,但无论是谁坐在那个位置上,苏家都会尽心尽力的保全疆土。
除非是无德之人,不配在那个位置,苏家才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