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漾乖乖的,我又怎么会和一个晚辈计较?”徐语安说。
李知顿了顿,换了话题:“说起来,这些年来潜儿为我的事情四处奔波,出了不少力,等皇宫里面安置好了,他回京后,我要亲自好好向他道谢。若是没有他,事情恐怕还要多些波折,换句话说,他和苏漾的亲事,都是为了我这件事做出的牺牲与妥协。”
“不用谢他,他是你的亲弟弟,皇兄蒙冤,他为你伸冤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至于他和苏漾,也算阴错阳差,牺牲与妥协两个词说的太夸大其词,当时我便想,他若是不喜欢苏漾,大不了以后再给他指一门亲事是了。”徐语安打住话头:“先不说他了,来说说你吧,这六年究竟是怎么过得,你细细的同我讲讲。”
这一讲便是秉烛夜谈。
次日两个人休整之后,精神饱满,徐语安领着李知,去给越武帝请安。
自汪真轩和汪真昌二人住进皇宫里之后,越武帝为了炼丹,特意将太阁殿改造成了一个小型的炼丹房,他整日沉迷其中,寸步不出。
徐语安二人到的时候,只有孙来胜一人侯在门口。“娘娘,”他看向李知,笑着开口:“殿下,人都清理走了,只有皇上一个人在里面,奴才给您二位领路。”
“恩。”徐语安点头,高傲的道:“做的不错,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都在里面呢,您放心。”
太和殿的殿门缓缓打开,一股浓重的药香味扑鼻而来,这药香味并不清冽幽淡,反而有些难闻的刺鼻。
徐语安和李知齐齐皱眉,用手掩着鼻子,这才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在大殿的正中央,摆放着十几只巨大的铜炉,在炉子下面,有烈火灼灼,内里的空气,都被烧烫了几分。
除此之外,整个大殿内的房梁上,从上而下垂着许多黄色的符文,上面用朱砂画的符号,看起来诡异神秘极了。“疯子。”徐语安嫌弃的道。
“母后小心脚下。”李知搀扶住她的胳膊,温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