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昌其做尽了坏事,吃喝嫖赌无所不干,他喜欢混迹勾栏瓦肆之地,实际上他是有妻女的。
他的妻女在闽州的老家,那里闭塞不通,他一年才见一回面,这不代表他没把妻女放在心上。
他分的很清楚,在外面玩归玩,不能真的不管家里,哪怕他不待见妻子生了个女儿,怎么也是他的骨肉。
乍听到这个噩耗,他吓的不知所措。
“王爷问你的那些话,你还记得吗?”白昼问。
“记得。”他狂乱的点头,李潜气场强大,和他的每次接触,都让他印象深刻。
“那就好,上了公堂该怎么说就怎么说。”白昼叮嘱他:“该交代李融的,就把他交代出来。”
皇子们之间时有竞争,郑昌其早就有所耳闻,跟着李融混的日子里,就听他做各种计划除掉李潜。
如今他知道了,李融和李潜相差很多!
李融那些小打小闹的计谋,远比不上李潜,他若是出手,招招都致命。
眼下只要他把李融供出来,李融就算不彻底歇菜,也要脱层皮。
早知道李潜的段位比六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说什么都不会招惹他们夫妻的!
郑昌其走投无路,跪在高堂之下,痛哭流涕的把什么都招了。
他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了李融,又是发誓,又是叩头,磕的地面上都是血迹,仍像是不知道疼痛似的。至于他的小弟们,更是怕极了,他说什么,都跟着说什么,众人一致矛头对准了李融。
棘手!
难搞!
他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
怪不得李潜不出面!
这是逼着他做坏人啊!
闻储频频朝李潜看过去,他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低头喝茶,抬头朝他蹙眉,催促他断案,别总左顾右盼,
闻储内心想骂人。
李潜阴险狡诈,把这等难做的事情交给他,他明知事情做不好会掉脑袋,偏偏骨子里的正义感作祟,埋怨归埋怨,还是接下了这个案子。
“可是九王爷李融?”他紧了紧神色,向来笑眯眯的眼睛严肃了些。“是…正是。”郑昌其抬起头来,满脸血痕,甚为可怖:“就是……九王爷!小人发誓!”
闻储声音凛然:“来人啊!去请九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