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宋钰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他也不和傅长言废话,直接上手点穴,再去扒他衣衫。
“你……你、你轻薄我!”
傅长言一时紧张,口不择言。
宋钰只当他又开始胡言乱语,不理会他,径直拆了白布换药,灵活细白的手指时不时抚过。
“……”
傅长言渐渐觉得怪异,欲抢过药膏自个儿抹,偏偏宋钰不让,他便只能乖乖受着。嘴里莫名口干舌燥,怪异的感觉不知不觉往下蔓延,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别扭,偷偷抬了抬手覆在身前,免得宋钰发现他的异样。
这次换药,着实难熬,好不容易换完时,傅长言出了一身薄汗,宋钰解开穴道后,他忙将衣衫穿好,再起身逃也似地往外跑,“热死了,热死了!我得出去吹吹风儿!”
宋钰在房内收拾着桌子,一个不慎打翻药瓶,抓着桌沿的手紧了紧,闭上眼默念静安咒,努力将脑中浮现的冰肌茱萸挥散,压制着体内的躁动。
……
晨起的小插曲后,御剑去找翩然时,傅长言规规矩矩站在宋钰身后,他的发带随风在他眼前飘动,他心痒却不敢碰,心情颇为复杂的盯着他的背影,寻思着怕是他没断袖,他自个儿先断袖了。
真真是……哭笑不得。
一路无话,落地。
宋钰收了云泽剑站在原地不动,傅长言走了几步停下,回头看他:“你不一起去么?”
宋钰摇摇头。
傅长言想了想也是,宋钰不善言辞,过去见了翩然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在一旁干站着还会不自在,不如在这等他。
想罢,对他挥手:“那我去去就回,你在这等我一会儿。”
宋钰本面无表情地站着,听了这话,唇角微不可觉地往上翘了翘,轻轻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