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虽然已经废除了霄禁,但闲杂人等还是不能滞留街面儿。一但被城卫发现,立时羁押。
“哈哈哈哈哈!!”
老太太一听,更是大笑不止,“想不到,他也有今天!”
脸色一板,“立令城卫诸军,不得羁押五人。”
眉目一挑,“还回牢里睡个踏实?没门!”
吩咐完这句,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又对来俊臣道:“明日你亲自带上朕的口谕,吩咐京师各勋贵官员,就说朕说的,谁要是明里暗里帮着那小子,就和他做伴去吧!”
“是”来俊臣带着颤音儿,心说,够狠的啊,这是一点活路都不给穆子究留。
“那臣”试探问道,“臣还用盯着他吗?”
“当然要盯!”老太太一立眉毛,“有任何意动,随时向朕禀报。”
“是”来俊臣颤颤巍巍下去了。
倒是老太太坐在那良久未动,最后终于露出笑意。
“就是要把你打回原形,从头开始。否则,你怎么知道‘民苦’二字何其之重!”
这一夜,吴宁饿着肚子,睡在了大街上。
第二天一早。
“重润啊”
“怎么了?有事儿?”
“你会写字不?”
“会啊!”
“那你去东市支个书信摊儿吧,得养活咱们这一帮子人啊!”
李重润一听,姥姥!他堂堂魏王世子,就算被圈养了好几年,也不可能去给庶民百姓写信代笔吧?
“不去!宁可饿死也不去!!”
“你看看”吴宁瞪着李重润,“此一时彼一时,大丈夫顶天立地,能屈能伸。挣钱养活自己,丢人吗?”
李重润梗着脖子,“你怎么不去?”
“我去?”吴宁挑眉。
“我当然能去,我吴老九什么苦没吃过?但是,你也不想想,我要是去了,那咱们还一辈子给人代笔过日子不成?”
李重润没明白,“啥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说,你做为男人,先把养家的担子担起来。我呢,得琢磨着干点大事儿,好让咱们兄弟东山再起啊!”
李重润一琢磨,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九郎比他脑子好使,是干大事儿的人。将来怎么过活,当然是九哥出力。
“那那行吧!”
于是,傻小子李重润担负起了养活吴宁一大家子的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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