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天不是不是在用功吗?不是要和穆子究比试数术吗?”
结果,武崇训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不比了啊!”
“什么!?”武三思瞪了眼,“怎么就不比了?”
武崇训耸肩:“因为比不过呀!”
“比”武三思差点没噎死。
指着武崇训,气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
“我”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逆子!?”
特么也太不着调了点,说的好好的,怎么就不比了呢?
“死心吧,爹!”
武崇训一点没把老子的怒火当回事儿,苦脸回身,好言道:“那穆子究简直就是个畜生,咱们爷俩绑一块儿,也比不过他。”
“又何必在文会上自取其辱?”
武三思一愣,“什么意思?”
武崇训没办法,心知三言两语也打发不了自家老子,只得把那日去怀仁坊李宅的事情与武三思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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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梁王府外的长街上,行来一位菜农。
麻衣蓑肩罩住身形,宽沿斗笠亦掩盖容貌,挑着一担时蔬果品,风尘仆仆地朝梁王府而来。
门前卫士一看,哪儿来的莽撞村夫,急忙拦下。
“干什么的?梁王府邸也是凡人可闯!?”
菜农被拦下,急忙赔笑:“军爷误会,军爷误会!小的有多少胆子也不敢擅闯王府啊!”
一指肩上果菜,“小的是给府上送菜的。”
“送菜?”侍卫凝眉。
这汉子弯腰塌背,毕恭毕敬,倒不像什么奸人。
再加上肩上的菜品,更是信了七分。语气略有缓和,“懂不懂规矩?送菜的走后门。”
“懂懂!”汉子忙不跌地点头。
“只不过”面露难色,“实不相瞒,小的一进城,就接到家中来告,吾妻难产,命在旦夕,家里叫小的速归。”
“可是可是王府的菜果,小的又不敢耽搁,只得冒昧走个正门,图的是个快。”
“还望军爷通融则个!”
说着话,汉子从怀中摸出一吊大钱,塞到侍卫手中,“您看!”
侍卫顺手收起大钱,与同班的兄弟交换了一个眼色,这才一叹:
“唉,你也是够倒霉的!算了,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多谢军爷!”汉子忙不迭地鞠躬,二话不说,就要往梁王府内闯。
“回来!”侍卫立时喝住,“菜进去,人就别进去了。”
“啊?”汉子一怔,“那”
“那什么那?”侍卫接过菜汉肩上的担子,“这梁王府正门也是你能走的?本卒受个累,帮你担进去。”
“你呀,速速回家,见你妻儿最后一面吧!”
到了这个份儿上,菜汉无法,只得把担子交出,似有几分迟疑。
“等等!”
就在汉子欲走的当口,侍卫叫住他。
“抬起头来,与本卒看看你的容貌。”
毕竟是王府侍卫,警觉甚高。
这汉子虽不像歹人,可是,为防万一,也得留一个后手。
只见那汉子缓缓回身,慢慢地摘下斗笠。
一张平凡无奇的面容,四十多岁的样子,憨憨一笑,与庄户农汉别无二致。
“走吧!”
看了汉子的面容,典型的农户样子,倒无蹊跷,侍卫也就放心了。
只不过,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无奇的汉子,还真有问题。
在侍卫挑进梁王府的那担果品时蔬之中藏着一块石头,外面裹着一封密信。
正和九年前扔到梁王府的那封,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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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武三思正听着武崇训在那儿吹穆子究如何如何厉害,数术之学甩八条街不止。
“这么说”武三思听完,一脸茫然,“这么说,还真没法比?”
“可不可不!”武崇训连连点头,“比不了,也比不过。”
“我呀,还是溜鸟去吧!”
“”
武三思一阵无言,脑袋都要炸了。
心说,怎么事事都不顺当呢?
特么选相没着落,现在连文会也没了希望。
阵阵无力从武三思心头涌出,暗道:归根结底,还是手上无人啊!
平时还不觉得,可到关键时刻,却是力不从心了。
为今之计,难道难道要把宋之问弄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