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卢侍郎果然没把我们当朋友嘛。”
吴宁声音渐冷的一句,让卢松很是难堪。
“你!!!”
憋得面色通红,良久才蹦出一句,“除了此项,余者皆可!”
“不。”吴宁摇着头,冷声道:“除了此项,余者皆不可。”直视卢松,“而且,我只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考虑。”
指着吴启:“他!娶一个卢家嫡女,行,还是不行!?”
“你!!”
“喂喂喂!!”
卢松那里气的不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吴启这边却是不干了。
“喂喂喂!”瞪着眼珠子和吴宁较劲,“什么跟什么啊?就让我娶。”
看了眼卢松,又对着吴宁吐槽:“你问过本公子吗?跟你说哈,没门儿!”
我噗!!
卢松一口老血喷出来,合着他还挑上了?
结果,还没等他把气顺过来,“完了!”就见吴老九一摊手,一脸遗憾道,“这门亲算是结不成了,我家子期不乐意。”
“”
“好啊,好你个穆子究!!”
卢松怒目而起,放声大喝。
到了现在,他哪里还看不出来,什么结亲?这个穆子究分明就是不想退出河北,而故意刁难。
“穆子究!!我不知道你是真聪明,还是假见识,得罪范阳卢氏,实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我得罪了吗?”吴老九拧着眉头,“你来谈生意,结果没谈成,仅此而已,这可算不上什么得罪吧?”
“而且”吴宁笑着,“我这个人很大度。即使范阳卢,甚至是七姓十家都得罪了我,我也不会记仇。”
“有朝一日,卢侍郎若有用得到的地方,子究还是很乐意帮忙的。”
“我们得罪你!?”卢松指着自己的鼻子,“还帮忙?”
特么卢松都气乐了,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特么除了勾结点烂土匪,我七姓十家还有什么地方用得着你帮忙的!?
“好,好好!”卢松保持着最后的涵养,牙关颤抖不与吴宁斗嘴,拱手道:“松记下子究先生的大度。”
“咱们后会有期!”
“告辞!”
再多呆哪怕一瞬,卢松都觉得是羞辱,衣带生风,大步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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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这是?”
卢松苦大仇深地出了李宅,正撞见进门的李裹儿。
咱们安乐公主还挺奇怪,指着卢松未及远去的背影,一脸好奇地问向吴宁、吴启。
“这不是户部的那个侍郎吗?怎么像死了孩子似的?”
扑通!
卢松一个趔趄,差点没栽地上,这位公主说话是真不中听。
“没什么。”吴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回答李裹儿。
又指着吴宁道:“他得了失心疯,非让我娶什么卢氏女。本公子当然誓死不从啦”
“结果”吴启这贱人一脸的遗憾:“结果卢侍郎就生气地走了。”
扑通
这回卢松是真没站稳,来了个狗啃屎,特么说的好像我很失望似的。
“哦。”李裹儿终于明白了,立时朝吴启竖起一个大拇指。
“有眼光,够机智!”
“他女儿我见过的,可谓是要多丑有多丑,幸好你没答应呢!”
嘎!
趴在李宅门前的卢松一口气没上来,晕了。
守在门外的访客与卢氏家奴一见卢侍郎晕了过去,赶紧上前将之扶到阴凉之处。
又是掐仁中,又是灌凉水,忙了好一阵子,才算把人弄醒。
而卢松张开双目,看着李宅的门楣,第一句话就是:“穆子究!我范阳卢与你没完!”
呵呵,自然是没完。
卢松以为,长路镖局这就算把范阳卢氏得罪死了,殊不知,更狠的还在后面呢。
以李裹儿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这事儿让她撞见,那还能有好?
再加上,李宅门前本就门庭若市,卢松又气晕在门口,好事的更是以讹传讹,说什么的都有。
不出两天,整个洛阳城就传疯了,说是户部侍郎卢松相中了蜀中才子穆子期,亲自上门提请。结果,人家嫌他范阳卢氏的女人太丑没答应,把卢侍郎生生气晕在李宅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