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瓷愣了一下，才终于明白了凌北谦话里的意思。

她苦涩凄然地笑了起来：“是。”

“没想到没骗过你。”

听她这么说，凌北谦终于微不可见地舒了口气，眼底也终于有了笑意：“你的小伎俩，自然骗不了我。”

三年前他还是植物人的时候，她经常背着比她高了一个脑袋的他出入浴室，给他洗澡。

那段时间他虽然不能说话不能动，但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存在，听她絮絮叨叨的声音。

她比他认识的所有女人都要健康有活力。

所以，她吐血，只能是装出来的。

这时，凌北谦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凌爷爷打过来的。

掏出手机，凌北谦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爷爷”两个字，犹豫了许久，到底还是将电话接了起来。

“臭小子，怎么才接！”

电话刚一接通，凌爷爷愤怒的声音就劈头盖脸地传了过来：“你现在人在哪？”

凌北谦顿了一下，才温声开口：“在医院陪着苏千瓷。”

听到“苏千瓷”三个字，电话那头凌爷爷的声音瞬间就变得温和：“千瓷人怎么样了？”

“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