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甚至面对束国老皇帝,都能谈笑风生,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唯独在封闭的空间里,总要点燃一根蜡烛才行,不然就要呼吸凝滞,浑身无力。
楼异甚至几次乔装找上天医阁,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马车晃动,车外的喧嚣声越来越小,渐渐归于安静。
“听得见我说话吗?姑娘!”姜伊罗认真检查横山姑娘的伤口,“听好了,我现在要剖开你的肚皮,缝合里面破损的内脏,这是现在唯一能救你的方法,很冒险,你可以拒绝。”
听得要剖开肚皮,楼异的眸底泛起诡异的光,嘴角不自觉就扬起了,泛着浓浓的兴味。
血腥?他最喜欢了!
开膛破肚,他比谁都熟稔!
横山姑娘满头大汗,面目苍白,闻声凄厉一笑,“来吧!我忍得住。”
敢闯敢拼就行,“放心吧,一点都不疼。”
揭开药箱盖子,姜伊罗拿出一应消毒设备,“找个亮一点的地方停稳。”
车夫诧异回头,对上楼异默许的眼神,不甘不愿的停在了护城河边。
若论灯火通明,这里是绝佳之地。
怔愣站在车外,车夫呆若木鸡。
如果没搞错的话,这是地刹阁的马车呀!
他和阁主怎么沦落到到车外站着的地步了?
看着那一脸好奇,透过车窗盯着里面,翘首以望的阁主,车夫无论如何不敢相信,在一个丫头面前,他竟变得没脾气了!
楼异当然是有脾气的。
只不过,从来都是他亲手开膛破肚,听着惨叫连连暗爽,还没见过旁人动手开膛的。
这小丫头所谓的“治病”,难道真能把剑刺的脏腑给缝好了?
搞笑的吧!绝不可能!
楼异好整以暇的打量姜伊罗手上动作,仿佛好奇小学生看老师的教学,全然忽略了自己当下的狼狈模样。
麻药打过一会儿,粗略消毒完毕,姜伊罗清理手术设备,嘱咐云三待会儿的注意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