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安了心,刘元春看着林怀听备受拥戴的样子,心里有些憋气。虽说一个编剧的风头已经盖过了自己,但他到底也不是个分不清轻重的人,只能忍下心里地不快,宣布散会。
接替林怀听在岗的人在下午的时候就来了,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孩子,叫做沈溪,清清秀秀,因为林怀听一直在开会,所以他并没有去打扰。林怀听跟他交接了一下每天需要做的事,沈溪一一应下。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大雨也停了,地面湿漉漉的带着积水,风里传来闷闷的泥土的味道。林怀听把车窗摇上,心想,夏天来了啊。
湛言今天回来的也挺早,他穿着纯黑色西装,体态良好身形颀长,抬手之间隐隐可以看见跃起的肌肉伏线。
端着一杯红酒站在客厅的落地窗边,殷红的酒跟白皙的手,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林怀听看到他手里的酒才想起来还在自己车座上的那套“首付”。
之前准备还给湛言的,但是后面又因为卢岩的事忘记了,林怀听返回车上去找酒。
湛言静静地看着林怀听进门又出门行色匆匆的样子,微微啜饮了一口酒,片刻之后林怀听出现在他面前双手捧着一瓶酒,好像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这是之前Anita给我的酒,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可以麻烦你帮我还给她吗?”
湛言眸光幽幽,嘴角挂着轻慢的嗤笑:“我是跑腿的?”
林怀听感觉自己现在的处境有些尴尬,这份“礼物”实在是烫手,Anita给自己了,她总有一天是要还回去的,如果自己还不起呢?
湛言的拒绝她不奇怪。
一是湛言是Anita的上司,Anita对自己的帮助,主要是因为湛言点头。
Anita看的是湛言的面子,在湛言眼里,这瓶酒表面上是送给自己的礼物,实则应该是送给湛言,表忠心。
二则湛言手下业务繁多,精力大部分都扑在电子科技上面,投资那边既然放出去了,那他没事是不可能去管的,投资部门一天的流水不计其数,他都没正眼瞧过,怎么会为了帮她还一瓶酒,就屈尊降贵的去找Anita。
但林怀听只是一个普通人,她自认并不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做不到事事滴水不漏,她是有几分聪明,但她生性执拗,这瓶酒在她眼里,更多的是负担。
“Anita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可能有什么误会,这份礼物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贵重了,你能不能告诉我Anita的住址,我去她家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