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萦绕在鼻尖,那场景似乎就在眼前。寒意顺着脊背往上窜,涌入大脑,映射成恐惧。
他才急道:“等等!你让他们住手!”
林锦云笑着啧了一声,转头给旁边的十二使个眼色,后者立马带着绳子过去捆人。
他们成功把公孙瓒押入天牢,只需等待算账判罪,走完抄家查谱的流程,便能挑个日子问斩。
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从群众中传出来的声音除了欢呼,就只剩下高喊重办登基大典。
就连朝中大臣也纷纷表示事情被公孙瓒搅成这样相当晦气,一定要举办更盛大的仪式将其镇压。
这是好意,也是一些墙头草表态的时候。
萧秉文接受提议,却不肯让他们往盛大发展。
“登基要办,但若为彰显自己的身份与威严就铺张浪费,朕与他人又有何区别?”
他掀翻政权的初衷是救这苍生,可不能自己握到权力就背道而驰。
上任君主做出的荒唐事还历历在目,国家依旧在修复当中,劫后余生的人们对此也只能感慨一句陛下圣明,未来的日子不会太难过了。
登基的事情就这么办上,萧秉文的身份刚踏实定下,他紧接着就想安排封后。
“我?皇后?”
林锦云这几天都在想这件事,当萧秉文真提出来时,她还是露出了为难的神情。
“事情不必如此仓促,你最近不都在忙着熟悉接手的政务?民间也有许多事情等着你操心呢,这边还是等考虑之后再做定夺吧。”
她难得说出如此逃避的话。
自由散漫几十年,野兽横行的废土也好,荒凉贫瘠的边疆荒地也罢,就算日子再难,她也还是她自己,靠自己的手打造舒适的生活。
上等人的名号说着好听,却总让人觉得处处是桎梏,穿着锦衣华服被嬷嬷要求谨记女德女戒、被要求斩断一切投身后宫时,她也会问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要余生几十年都被困在这深宫中,她必然是不愿的。
可这么多年下来,情愫在不知不觉中越过理智占据上风,她同样也不想就此割舍萧秉文。
复杂的心绪互相纠缠,让人迟迟做不出选择。
“你这几日闷闷不乐,就是在想这事?我怎么会舍得看你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