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酒楼?不是说他们家里人要么在老家,要么早就已经没了,最后一起离开的也只有那一家三口吗?”
公孙瓒看着那份报告,眉头紧缩,“周家之前和那地方有过接触吗?”
可惜周清本来位置就不高,他这边并没有一直让人监视,现在也无从查他们是否真的和酒楼里的人有关系。
这不妨碍公孙瓒疑心病发作。
说实话,整件事情在他看来都太离奇,安稳运营这么多年的产业忽然被人搅乱,要只靠李禹一个人,绝对不可能做到。
他也尝试过在朝中打探,但并没发现有人敢帮李禹办事,所以他只能把那抹怀疑藏在心中。
但若帮李禹的人,根本就不是朝堂上的人呢?
正是因为身在民间,所以才能接触到码头的事情,是这般吗?
公孙瓒在书房中背着手踱步,想来想去,还是转身出了书房,让人去准备一套不起眼的常服。
无论如何,有些事情还是要自己亲自打探,才能放得下心。
半个时辰后,乔装打扮过的公孙瓒出现在酒楼中,进门就随意在大堂坐下,但从各方打扮就能看出来,他绝不是等闲之辈。
十五给柜台后的金秋递了个眼神,自己笑着上前招待:“这位客官要吃点什么?”
公孙瓒没有接他的话,直接道:“把你们老板叫出来见见,我有事情与他谈。”
十五做出为难的神色:“酒楼才刚恢复营业,我们老板近日忙碌,有什么事情您同我说,说不定我就能拿主意呢。”
他一眼看出这死东西要找他家主子的茬。
说什么他也得拦在此,至少要让主子有反应的机会才行。
公孙瓒扫他一眼,捻出一颗碎银丢在桌上:“你算个什么东西?拿着滚,滚去把你们老板叫下来。”
银子是一小团,但并不少,看着怎么也得有个几两,这对一般跑堂伙计来说,怎么也不算小钱。
十五动作顿了一下,一些当孤儿的时候被羞辱的记忆涌上心头,表情已经变得不太好看。
阴阳怪气的话酝酿到嘴边,一只玉手忽然搭上他的小臂。
金秋笑着出来:“客人是想说什么?我是这楼里的代掌柜,一般事情我都能做主,有话与我说就行。这不长眼的伙计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