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地方她可以直接脑补,根据当事人的脸色,靠想象填充进去。
尤其是心高气傲的首辅大人人挨巴掌那一段,她恨不得连当时公孙瓒脸上的巴掌印牵扯到几条皱纹,都仔细编撰一通。
“真够不要脸的……”
惠太妃也是女人,听完一通被强迫的故事后,她第一反应是感慨,紧接着就是弯眸一笑。
“寺庙是庄重的地方,连在这里都能碰到这样的事情,那丫头肯定被吓坏了吧?”
“本宫整日独自待在这国寺中,日子也无聊的很,既然恰好碰到了,那不如将其叫过来,叙叙旧,也好让本宫好生安慰一番。”
感慨和心疼是一回事,牵扯到自己利益的时候,这又会变成另一回事。
惠太妃是长辈,又在先皇出事前后,以正当名义经过所有人的眼睛进入国寺,理由还是为国祈福。她在此发出邀请,萧邬璃要是不来就代表着轻视与不敬。
和不孝也没有区别了。
这相当于在外给人留小辫子。
萧邬璃绝对不允许自己要这样拖累燕王。
她不得不在回去的路上,转到直接前往惠太妃的居所。
而后又是一套客套流程。
两人见面,双方都匆匆走向对方,握住手,眼中含泪地喊上一句亲近的称呼,感慨对方美了瘦了憔悴了,再说一说往昔。
“别总站着,过来坐。”
惠太妃眼神含笑,“王妃现在也没个依靠,可考虑过今后要如何在京中立足?”
萧邬璃瞬间心下一跳。
她下意识想看旁边的林锦云,强忍住那种不安和找人求助的冲动,才扯着嘴角笑出来。
“娘娘这说的是什么话?”
“跟我有什么好藏的?我还能害你吗?”
惠太妃这回连自称都不说了,亲昵地拍着萧邬璃的手背,“我就是担心啊,你是个好姑娘,可惜被人接连拆去身后依靠,如今要落得浮萍一般的下场,担心你要随便找个朽木靠着。”
她笑得慈祥,眼里却没几分客气,“你是姑娘家,要自重的,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帮你的?”